皇帝站在那題詩的牆邊,眉頭緊鎖,滿臉疑惑,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那首詩,嘴裡喃喃道:“這詩到底是誰寫的呀?真是奇了怪了!” 陳林一看皇帝這表情,心裡一緊,趕忙回道:“陛下,奴才這就去打聽打聽,一定給您弄個明白。” 說完,他急急忙忙轉過身,臉色嚴峻,衝著旁邊的小太監喊道:“快去把管祠的太監給我叫來!”
不一會兒,那管祠的太監就被帶了過來。陳林迫不及待,急切地問道:“這詩到底是咋回事兒?你可得給我老老實實說清楚!” 那太監一聽,嚇得渾身像篩糠似的直哆嗦,“撲通” 一聲就跪下了,聲音顫抖得如同風中的落葉:“大人吶,奴才們可真是冤枉啊!我們知道今兒個十五,陛下必定親臨。昨天帶著好多人裡裡外外、仔仔細細地打掃,那灰塵都給拂得乾乾淨淨,每個角落都留神檢視過了,壓根兒就沒見到有這詩啊!怎麼一夜之間就冒出這麼一首詩來?奴才我真是兩眼一抹黑,啥也不知道啊!”
仁宗皇帝聽了,眉頭皺得更緊了,像兩條擰在一起的麻花。他沉思片刻,突然一拍腦門,恍然大悟道:“老伴伴啊,你也別費這勁兒問了。朕倒是琢磨出點兒門道來了。你瞧瞧這題詩的地方,那位置又高又偏,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得著的,沒有點兒飛簷走壁的功夫,誰能在這兒題詩?還有那郭安的死,依朕看,沒有厲害的武功手段,能殺得了他?依朕想來,題詩的人八成就是殺人的人,殺人的人估計也就是題詩的人。趕緊把宰相包拯給朕宣來!”
不多會兒,包拯就風風火火地趕來了,一路小跑著進了宮,恭恭敬敬地拜見了皇帝:“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帝也顧不上那些虛禮,連忙把這題詩殺命的前因後果一股腦兒地跟包拯說了一遍。包拯聽著,心裡暗自琢磨:這不正是白玉堂在開封鬧了事之後,銷聲匿跡的這段時間裡發生的事兒嘛,沒想到這小子居然跑到禁院裡來了。可這事兒不好明說呀,於是只好上奏道:“陛下,您放心,臣一定慢慢查訪,把這事兒弄個水落石出。就像中醫看病,得一點點尋根溯源,找到病根兒。” 說完,包拯又在周圍仔細檢視了一番,連個蛛絲馬跡都不放過,可愣是沒發現啥有用的線索,這才護著皇帝回宮,然後自己急匆匆地乘轎回了開封府。
一回衙門,包拯立刻升堂審問何常喜。何太監哆哆嗦嗦地走上堂來,腿肚子直打轉,說道:“包大人吶,郭安那傢伙定下了壞主意,想要謀害陳林大人,現在有那轉心壺還有茶水能當證據呢。” 接著,他嚥了咽口水,又把捆他的那個人的模樣仔細描述了一番,“那人身材高大,濃眉大眼,穿著一身黑色的夜行衣,說話聲音低沉,跟悶雷似的,還威脅我說,要是敢亂講,明晚就來取我的腦袋。就他那氣勢,彷彿一招黑虎掏心就能要了我的命。” 何太監是一字不敢撒謊,竹筒倒豆子似的,把知道的全說了出來。
包拯聽了,略一沉思,手捋著鬍鬚,說道:“來人吶,先把何太監帶下去,好好看守著,可別出了岔子。” 然後轉身回到書房,把展昭、公孫策給請了過來,說道:“展護衛、公孫先生,你們來幫著分析分析這事兒。”
展昭抱拳道:“大人,依屬下看,此事十有八九是白玉堂所為。這小子功夫高強,輕功了得,就像燕子李三似的,來無影去無蹤,行事又神出鬼沒的,要抓住他,可得費一番功夫,如同與高手過招,得小心應對。”
公孫策捋了捋鬍鬚,點了點頭,說道:“展護衛所言極是,大人,咱們得細細訪拿,切不可打草驚蛇。就像釣魚一樣,得有耐心,等魚上鉤。”
三人商量了好一會兒,從各種角度分析了一番,這才達成了一些共識。展昭、公孫策這才辭別包拯,來到官廳,又和四義士一起討論起來。
第二天,包拯入朝面聖,把審問何常喜的情況一五一十地向皇帝彙報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