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爺鬆開手後,就像擰毛巾似的把自己身上的水狠狠地擰了一把,那水 “嘩嘩” 地流到地上。他斜著眼瞅著沈中元,扯著嗓子喊:“嘿!你還號稱武侯諸葛亮、臥龍先生呢?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你乾的這些事兒,哪一點配得上這響噹噹的名號啊?你這簡直是在給人家臥龍先生抹黑,你說你有啥資格用這個外號?” 沈中元一臉無奈,聳聳肩說:“我本來就知道自己配不上啊,這外號是大家抬舉我才叫起來的,我早就跟人說過我不配啦,你就別在這兒唸叨了。”
蔣爺一聽更火了,眼睛瞪得像銅鈴,指著沈中元的鼻子說:“哼!就因為我二哥、三哥有那麼一丁點兒沒順你心意的地方,你就懷恨在心啦?然後你就想出這麼個陰損的招數,你可真行啊!你知道不,你這一下差點要了五條人命呢!你這可比一計害三賢還狠吶,簡直就是一計害五賢。你想想,武昌府知府池天祿,大人在他的地盤上丟了,這責任他能擔得起嗎?那可是掉腦袋的事兒啊!我二哥負責保護大人,這是他的首要任務,大人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他不得被砍頭啊?還有玉墨,把老爺弄丟了,那他也活不了。再加上兩位先生,都得因為這事兒遭殃。這還只是馬上就得死的,其他受牽連的人,那還不知道有多少呢。你要是有意見,想挑理兒,那你得光明磊落地來,別在背後搞這些小動作,那才是英雄所為呢。再說了,我聽我哥說,我知道你名字後,撒丫子就往樹林裡跑去找你,嘴裡不停地喊著‘沈壯士’‘沈壯士’,那聲音大得估計十里外都能聽見。可我也不知道你是耳朵聾了沒聽見呢,還是故意躲著我,早跑沒影了。你就光想著顯擺你那點能耐,把大人偷偷弄走,你咋不想想我們的處境呢?我們得承擔多大的壓力啊!你肯定是在大人面前花言巧語,說得天花亂墜,求大人赦免了你。你肯定跟大人說你能破銅網陣,能抓住王爺,還把我們老五死得有多慘說得繪聲繪色,專挑大人愛聽的講,這才讓大人赦免了你。可你別忘了,大人能饒你,我蔣四爺可不是吃素的,我可不會輕易放過你。趁大人現在看不見,我先把你宰了,給我二哥報仇。我把你殺了,大人也不會把我怎麼樣,頂多罵我幾句。”
小諸葛沈中元聽了蔣爺這番話,心裡暗暗叫苦:“我就知道這個病鬼不好惹,今天算是栽到他手裡了,這可咋辦呢?算了,聽天由命吧。” 想到這兒,他把眼睛一閉,就像個木頭人一樣,一句話也不說,就等著蔣爺動手,那表情就像是在說:“來吧,要殺要剮隨你便。”
就在他倆僵持的時候,就聽見一陣 “蹬蹬蹬” 急促的腳步聲,就像有人在敲鼓似的。盧方和徐慶像一陣風似的跑了過來。徐三爺扯著大嗓門喊道:“老四,別衝動!大人有話,千萬別殺他!” 蔣爺皺著眉頭,不耐煩地問:“誰說的?” 徐三爺氣喘吁吁地回答:“大人說的呀!大人親口吩咐的,你可不能亂來。”
蔣爺哼了一聲,不屑地說:“三哥,你咋這麼實誠呢?你也不想想,這會兒大人又看不見,他差點害死咱二哥,咱能就這麼輕易放過他?大人是心善,被他忽悠了,可咱們不能啊。咱們先把他幹掉,然後我去跟大人說,就說你們來給我報信的時候已經晚了,我已經把他殺了,我再去大人那兒請罪。三哥,你不是帶著刀呢嘛,你來動手還是我來?” 徐慶一聽,想都沒想,把刀一掄,說:“我來!這小子太可惡了,我早就想收拾他了。” 這徐慶本來就是個頭腦簡單的直性子,蔣四爺說啥他都信,說完就舉著刀要砍下去。蔣爺一看,趕緊伸手攔住他,著急地說:“三哥,你先別急著動手啊!咱們要是殺他,也得讓他死得明明白白,心甘情願,不能讓他死了還覺得委屈,覺得咱們不講理。姓沈的,你聽好了,現在兩條路擺在你面前,要麼死,要麼活,你自己選吧。” 沈中元冷笑一聲,說:“哼,大丈夫生於世間,生有何歡?死又何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