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籤。”
林煙把手術同意書塞回李芬手裡。
李芬太心急了，她人還沒進派出所，就這麼急著讓她籤。
林煙不相信李芬，比起李芬更願意相信人民警察。
“為什麼？我這是給你機會，如果走法律途徑，吃苦的是你爸。”
林煙沒給李芬理由。
“不想籤就不籤，哪裡那麼多為什麼。”她的態度也很差。
李芬臉色變得難看，林煙先走一步。
李芬對身邊的程律師說，“看你的了。”
“王太太放心，小事情。”
想要放人，沒那麼簡單。
到了派出所，林煙更緊張，深呼了一口氣，心裡安慰自己，車到山前必有路。
“您好，林小姐，我是法律援助，負責您父親的案子。”對面走來個中年男人，雖然年齡不算很大，一頭利落的短髮花白。
林煙納悶了：“法律援助？我沒請啊。”
男人遞名片給她，“您好，我叫周作人，是名律師。”
林煙看了看那張全英文的名片，現在律師都這麼捲了嗎，名片一個漢字沒有。
李芬在走廊停住，轉身問程律師，“取保候審也不可以，人一定要給我留住了。”
這種案子，作為資深律師不會放在眼裡。
程律師自信滿滿的說：“小事情，王太太您放心。”
程律師的自信心沒有維持太久，當見到周作人的時候，瞬間擊碎。
他不可置信的看著調解室裡，穿著黑色西裝銀灰色領帶，闆闆正正站在那裡的男人。
李芬皺眉，不清楚林煙身邊的男人是誰，她是怎麼也不可能相信，林煙會請得起律師。
生活都成問題，請律師的錢，她掏不起。
“您好，我是林國平的代理律師。”周作人語速慢條斯理的介紹自己。
不僅是李芬震驚，林煙也是一腦門子問號。
法律援助，她沒請過，難道是免費派的？
程律師跟周作人彎腰握手，連自己的名字都沒介紹。
“不好意思，王太太這個案子我不能接。”程律師說完就急著離開。
律師屆誰見到周作人，都跟見到活閻王一樣恐怖。
還沒開始，程律師就開始撂挑子，李芬氣急敗壞的追出去。
“你現在說不做了什麼意思，沒進來之前，你跟我保證什麼了？”
面對李芬的質問，程律師回答，“對方的律師，是周作人，法律界的常勝將軍，跟他打官司贏不了，時間寶貴，我不會把時間放在無意義上的事。”
程律師還說：“周作人現在是陸氏集團的法務部代表，您好好想想，怎麼招惹上陸氏集團了。”
李芬一頭霧水的搖頭，她根本接觸不上這種跨國集團，怎麼可能招惹上。
有周律師在，一切事情都很順利，林煙全程，都只站在一邊。
該簽字的簽字，最後放人。
這一切簡單的跟做夢一樣，真被陸沉淵說中了，只要她進去事情就解決了。
拘留所離這裡幾公里遠，一切手續辦完以後，林煙從派出所出來，要坐公交去接人。
李芬還沒走，林煙琢磨不透的眼神看著她，就差一點，她就簽了那個同意書。
李芬提前準備，林煙猜就說明李芬可能知道些什麼。
林煙沒空理李芬，感激的看著周律師。
國家福利真好，幫助弱勢群體，伸張正義。
林煙感激道：“謝謝您，如果不是您幫我，我爸肯定不會這麼容易脫罪。”
林煙不知道該怎麼表達她的感謝，也沒有錢給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