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幫我買。”
陸洺洵溫柔的妥協，“明早我就帶你買，和和最講道理了。”
果果困的不行，眼皮厚重，她靠在長椅上，以為是自己睡了太久了，一看還不到十分鐘。
媽媽生病以後，她就已經睡不踏實了，總是會做夢，總是會醒。
睡醒以後，夢夢看時間，已經凌晨一點了，她想起今天那個阿姨，給她留了聯絡方式。
阿姨說過，遇到困難就來找她，真的可以嗎？
連親爸爸也不願意，阿姨怎麼會幫。
這麼晚了，果果猶豫會不會打擾到他們休息。
電話還是沒打過去。
……
第二天一早，果果拎著粥從粥鋪回來，看到媽媽竟然坐了起來，她在對著鏡子化妝。
塗了嘴唇，氣色看上去好很多。
果果興奮的，差點把粥灑到地上，她就說嘛，媽媽肯定會慢慢好起來的。
“果果，我跟醫生說了，媽媽今天就會出院，你也不用那麼辛苦了，每天兩頭跑。”
果果想起戴醫生說可以出院時的表情。
媽媽出院，說明她已經放棄治療了。
“家裡好亂，我還沒有收拾，媽媽，我們再等等再出院吧。”
喬玉渾身是虛汗，身子太弱。
“不等了，家裡亂媽媽回去收拾，果果明天你就上學去，媽媽做好飯在家等你。”
果果聽到可以上學，眼底裡一閃而過的光，被喬玉捕捉到。
她太痛苦了，每天身體都好痛好痛。
還能給果果做幾頓飯，她也不知道。
“媽媽給你做，你最愛吃的糖醋排骨還有油爆蝦，果果還想吃什麼？媽媽都給你做。”
果果擔心媽媽累到，“什麼都不想吃，媽媽，我們…”
果果掏出手機看看餘額，媽媽的錢都在這裡，只有一百多塊，日常開銷都不夠。
…
林煙跟陸沉淵來醫院的時候，被告知喬玉已經出院。
林煙沒有馬上走，去找了喬玉的主治醫師。
她想問問醫生，現在出院合適嗎？
醫生有些意外，“喬玉一直說沒有家屬，現在你們倒來了，我尊重她的決定。”
林煙已經懂了。
回天乏術。
“她這種情況，到海市的醫院可以嗎？”
醫生很誠實的回答，“哪裡都一樣，她已經走了很多醫院，聽說是傾家蕩產的治病，你們如果是喬玉的親屬，可以準備後事了，現在就是熬心血的時候了。”
林煙無力的抓住陸沉淵的胳膊，母女倆相依為命，一個要先離開。
林煙難以想象，果果沒了喬玉，會怎麼辦？
她看向陸沉淵說：“你該把你弟弟找來了，你還想護著他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