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抱抱你。”
這個回答，林煙身子微微一僵，她也想找個男人的肩膀靠靠。
各懷心事的兩道目光相碰，林煙最先瞥開目光看向別處。
“我先走了，晚上小歐放學我來不及去接，你安排吧。”
陸沉淵單手扶住林煙的肩，用了幾分力。
“理解一下，春天了，發情的季節。”
陸沉淵難得的幽默感，林煙唇角微揚，終於忍不住笑出來。
她盯著陸沉淵的手，視線隨後往上抬。
陸沉淵抬起手，手背朝下，攤開掌心，看了看。
“用手解決不了。”
林煙是不信，陸沉淵這幾年沒碰過一個女人，他哪裡是這麼潔身自好的人。
“那我無能為力了，給陸總介紹個女朋友？我們公司里美女很多，你想要十八歲的都可以，只要陸總吃的消。”
陸沉淵扶著林煙的肩膀，湊到她的耳邊，“吃不消，吃得消，你知道？”
林菸嘴角抽抽，扶著陸沉淵的腰把人推開，受不了陸沉淵臉近在咫尺的俯視著她。
陸沉淵瞳孔平靜，雖然說的幾分葷話，沒有一絲波瀾，兩個人對視良久。
陸沉淵沒什麼進攻性，林煙一直都很清醒，他故意示好親近，無非就是為了孩子。
他這樣的人，對女人能有什麼感情。
陸沉淵跟在林煙身後，林煙能感覺到周遭投遞來的目光。
這些員工不過是被難得一見的總裁所吸引，至於他身前身後的女人，沒人在乎是誰，生意夥伴？或者新來的員工？
也只有林婉芝過來，才會惹人注意。
“你昨天晚上沒怎麼睡，從你姐姐那裡回來就回家，回去睡一覺，孩子我來弄。”
陸沉淵將林煙送上車，看林煙雖然妝容精緻，再好的遮瑕霜，也沒蓋住她眼瞼下淡淡的暗影清灰。
林煙公司裡還有一大攤事，她認了自己的騾子命，手裡壓著的兩部劇，必須要儘快上線，這是她翻身的機會。
“我知道了，陸總回去吃午飯吧，愛心便當別冷掉了。”
陸沉淵聽著有點爭風吃醋的意味，但從林煙的臉上又看出是漠不關心。
“人家拿走了，我去哪兒吃？”
林煙恍然，這才想起來林婉芝走之前，她送來的愛心午餐，陸沉淵讓人帶飯，都弄走了。
林婉芝現在肯定恨她，恨的要死。
……
林煙到了楚秀家小區，這才打電話聯絡她。
楚秀聽到林煙在小區的花園，瞄了眼在沙發上睡的打呼嚕的許冰封，小寶也在睡覺。
她躡手躡腳的去了廚房，從鍋裡撈出兩根已經煮好的黏玉米，放到保鮮袋裡裝好。
她記得林煙很喜歡吃玉米，尤其是烤苞米，他們家裡條件一直不好，年紀小的時候，也只有這些做零食。
楚秀揣著黏玉米，從家裡出來。
她想快走幾步，走路膝蓋痛的跟裂開一樣，懷疑肯定是傷了骨頭。
林煙見到楚秀的時候，呆滯住半天，紅唇微張，半晌也說不出一句話。
楚秀右半邊臉頰，幾乎都是腫的，嘴角也有傷口，右眼睛腫的也只能睜開一道縫，頭髮亂的一道道都打成綹。
“陸沉淵跟你說了？我說了不讓他告訴你的。”好脾氣的楚秀，語氣裡也夾雜著些許的埋怨。
她懷疑，她是管陸沉淵借錢，惹惱了他，轉身就告訴林煙。
“如果他不告訴我，你打算埋我到什麼時候？姐，我能問問你，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嗎？”林煙從包裡翻出煙盒，從裡面倒出一支，夾在指間，嫻熟的點燃。
楚秀看她吞雲吐霧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