褲子上的灰。
坐電梯到了月月住的樓層,果然在這裡一眼就看到他哥哥在。
自己母親高血壓暈厥住院,他不管不問,反而對林家的事情這麼上心,誰看了不覺得可笑。
陸洺洵兩隻手插著口袋朝陸沉淵走過來,聽到腳步聲,陸沉淵的視線才從手手機移開。
“媽說打你電話不接,她本來就是血壓高,讓我找你上去。”
陸沉淵漠然的說:“我上去幹嘛,我有自知之明,我要是上去,她的血壓會更高。”
陸洺洵點點頭,他知道自己叫不動陸沉淵,只能母親身體快點好起來。
“明天和和就要被接走,黎家的那家醫院,對嗎。”
陸沉淵沒回應,想著陸洺洵應該也打聽清楚,不用他細說。
“黎家的醫院,每個月住院費都是不少的開銷,我不會承擔。”
“還好不是很多,黎家對這種產業也沒有很上心,那裡條件沒有想象的好勝在安全,我花錢找人幫你看孩子,這麼看,你賺到了。”
陸洺洵抓了抓頭髮,陸沉淵看他小動作不斷,他小時候也是這樣,心裡有事小動作不斷,到現在還跟沒長大的孩子一樣。
陸沉淵能理解,和和再怎麼也是他的親骨肉,沒有哪個父親能接受的了。
“我明天去跟那女孩的父母商量下,如果有諒解書,我就把人給接回來,哥你覺得怎麼樣,被害人都原諒了,你還揪著不放有什麼意思。”
陸沉淵意味深長的眼神看向陸洺洵,知道他想怎麼做。
林煙是斬釘截鐵的回答過她,諒解書肯定不會出。
陸沉淵不太相信,他覺得人性是最經不起考驗的,諒解書太容易被陸洺洵拿到。
“這份諒解書沒什麼意義,不管出具不出具,和和都不需要承擔刑事責任。”
陸洺洵說:“這樣啊。”他聳了聳肩,索性說:“那就不談了,哥你也知道我做生意,一直做不靈的,做什麼賠什麼,對法院那邊耍賴皮也很在行,不如就這樣吧,反正和和也要被送進精神病院了,賠償金我是一分錢都不會拿的,賠錢不賠錢都是一個結果。”
陸沉淵笑了笑說:“我記得小時候,你就是這樣,玩什麼都喜歡耍賴,最後會哭著鼻子跑到爸爸媽媽那裡告狀,或者氣的抱著肩膀,一直在跺腳,長大依然這副德行,你現在是什麼意思,索性破罐子破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