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沉淵,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顧一心碎的看著她深愛的男人。
他怎麼能忍心,當著她的面,說要娶別的女人,那黃毛丫頭,究竟何德何能。
“我說的還不夠清楚?”陸沉淵點了支菸,白色煙霧遮的他臉龐晦暗不明,“別去找她麻煩,你這麼做的話,我們連朋友也做不成了。”
哪怕性格在剛強,以為自己是無堅不摧,顧一還是淚水朦朧的看著他:“你讓我很失望,我這些年的等待就像個笑話。”
“沒有人讓你等。”
這樣絕情的話,被陸沉淵面無表情的說出口,顧一啞口無言。
顧一突然傾身,細長的手臂環住陸沉淵的脖頸,緊緊地擁住他的身子。
踮起紅色高跟鞋,要吻上去他的唇。
既然情感上留不住人,不如身體上。
陸沉淵抬手擋住顧一的唇,猩紅的眼底翻滾著慍怒,“在我心裡,你一直都很獨立高傲,不要再作賤自己,難為別人。”
這一刻,顧一所有的自尊都被踩在腳下。
陸沉淵在乎的不是她作賤自己,他是不想讓他為難。
顧一被推開,差一點高跟鞋崴到腳,陸沉淵扶住她的手臂,溫沉的說:“回去吧,我很累了,開了一天的會,沒心情說太多話。”
陸沉淵連多說幾句話的耐心,都不留下。
顧一仰著頭,淚水順著她的臉頰瘋狂流下。
她已經很久沒這麼傷心欲絕的哭過,上次還是陸沉淵對她說分手的時候。
陸沉淵離開了,他走的時候,都還是惜字如金,沒有一句安慰的話。
任由顧一,淚水在眼中肆虐。
顧一穩定好情緒,這才從花園,直接去了老宅的宴會廳。
她對陸家早就已經輕車熟路。
顧母發現顧一的眼眶是紅的,很明顯是哭過,她把顧一叫到一邊。
顧一強擠出笑容“媽,我們吃完蛋糕也回去吧,我人有點累了。”
來的時候,顧一心情還算不錯,就跟陸沉淵在花園呆了那麼一會兒。
人變得哽咽疲憊,說話都帶著哭腔。
顧母心疼的看著女兒,憤恨不平的說:“別留念想了,陸沉淵就不是人,他沒什麼感情,及時止損。”
顧一所有的力氣都已經喪失,她不懂什麼叫及時止損,這樣放棄,心裡太多的不甘心。
顧一不願意認清現實,母親誤會了陸沉淵,他哪裡是沒有感情,是感情就沒放在過她的身上。
“放下哪那麼容易,除了他,沒有男人在能入眼。”顧一嘆了口氣,“良禽擇木而棲,我不覺得,除了陸沉淵以外,還有人能配得上我。”
顧母心疼女兒,“為了陸沉淵,你等了多久?女兒,你年紀也不小了,就不為自己打算?你以為還是二十出頭的小姑娘。”
提到年齡,刺激到顧一敏感的神經。
陸沉淵找的那個女人,在顧一的眼裡,唯一的優點就是年輕。
身份背景,她查的清清楚楚,她不能接受,這個女人陸沉淵竟然會跟她在一起接近一年的時光。
最初也沒放在心裡,哪裡有男人不偷腥,覺得陸沉淵不過就是玩玩罷了。
女孩剛剛才二十出頭,她已經邁進了三十道坎兒,過了三十,無論再注重保養的精緻,也能肉眼可見的衰老。
男人,永遠都喜歡年輕的,陸沉淵也不例外,他但凡現在還有一點理智,也不會選擇跟那樣的女人在一起。
顧一不滿的說:“不要再跟我提年齡,年紀輕怎麼了,只不過是會犯賤而已。”
顧母沒敢繼續說下,別大好日子觸了女兒的眉頭。
還是控制不住嘟囔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