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的被陸沉淵這麼抱著,心裡的煩心事也被他抱沒。
沒有見到陸沉淵之前,她的身上好像裝著一顆定時炸彈,隨時會被引爆。
爆炸裝置,在李芬的手裡。
抱了會兒,陸沉淵說累,林煙也沒再折騰她,她拿出那份全身體檢的冊子,遞給陸沉淵。
“今天我媽媽給我的!讓我去醫院檢查身體,美其名曰是為了我好,到底安的什麼心思,我也不知道,人家母女相認不都是抱頭痛哭嗎,她倒好,送個全身檢查給我。”
陸沉淵忽然斂了神色,眸色漸深,“她還說什麼了?”
林煙把那份體檢冊子扔進了垃圾桶裡,嫌棄的抽出張紙巾擦了擦手,“說要跟我一起生活,剩下的沒說什麼。”
“扔掉幹嘛?”陸沉淵問林煙說。
林煙手捂著胸口,又摸了摸胃,眼神惶恐,就是找不到腎在哪裡。
“我感覺,她想認的不是我,是我的腎,我可能有被害妄想症,或者這就是事實,我今天聽她打電話,好像女兒在透析。”
林煙很確定,她聽到的是透字。
現在有兩種可能,不是透析就是透視,林煙有時候也想自欺欺人,相信是第二種。
林煙皺著眉頭,重重喘息了下,胸口就像紮了根拔出來的刺。
陸沉淵臉色已經變得很難看,撫著她的頭頂,“別多想了,如果真這樣,她想拿什麼,都拿不走。”
林煙朝陸沉淵投遞去明媚的笑容,笑的沒心沒肺,“誰也不能欺負我,欺負我,我就哭。”
陸沉淵手機響了,他去接電話,林煙的笑容也隨著他走遠一點點消失在臉上。
如果哭能解決問題就好了。
她進房間找到了那張遺體捐獻的卡,小心翼翼的放到口袋裡,決定明天去申請取消。
這張卡,是她剛成人的時候辦的,覺得自己活的沒什麼價值,死了以後多少能給人間帶點溫暖。
現在她反悔了,生怕這事被李芬知道,如果真的想要她的腎呢。
林煙越想越覺得手心發涼。
“你睡不著,想讓我怎麼辦呢?顧一我們已經分開了,不需要再過分打擾對方的生活。”
林煙推開門從臥室出來,陸沉淵抽著煙在打電話,被她聽到。
林煙驟然臉色變得難看,故意捏著嗓子問,“老公你要不要洗個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