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秀跟林煙聊了很久，林雪打電話來催她，讓她馬上回來。
楚秀從包裡拿出紅包，她窘迫又小心翼翼的遞給林煙。
“一點心意，給孩子的。”
林煙笑著接過紅包，“謝謝姐，我讓司機送你回去。”
林煙接下紅包，楚秀鬆了口氣。
周萍在邊上看著，強忍著沒說出話。
“我去送送。”
周萍跟著楚秀一起離開，林煙看著母女倆，沒有深說。
周萍問楚秀說：“紅包給了多少？”
“一千塊。”
周萍瞪了楚秀一眼，“楚秀，不是媽說你，你怎麼想的，林煙差你這點錢？一千塊，還不夠她跟陸沉淵出去吃頓飯的，你在家帶孩子沒收入，非要做打腫臉充胖子的事，你哪怕不給，林煙都不會挑理。”
楚秀被周萍數落，鼻尖發酸，那種自卑到骨子裡的委屈，在身體裡發酵。
她連恭喜的資格都沒有了嗎。
這一千塊，也是她問人借的，也是超出他的能力範圍內。
她不比林煙，能嫁給陸沉淵這樣的男人，也沒有她的能力，有自己的事業。
在家帶孩子，沒有收入，就連屬於自己的時間都沒有。
想表達一份心意，換來母親對她的冷嘲熱諷。
“你說的話，太傷人了，我哪怕窮死，這點錢也是我的心意。”
說完楚秀憤然離開。
周萍對著楚秀的背影長嘆一口氣，這該怎麼辦啊？
哪個做母親的，願意看到女兒受苦。
林煙拆開楚秀給的紅包，一千塊的現金，她將錢重新塞進紅包裡，放到一邊。
她不想要楚秀的錢，又不得不接下。
拒絕的話，更傷人。
林煙看時間差不多了，招呼小歐過來說：“爹地想你了，要跟你影片。”
小歐湊上來，半個身子趴在床上，“爹地前幾天給我發過影片，我沒接。”
小歐提到，明顯的嫌棄。
林煙驚訝道：“為什麼不接？你爹地又沒惹你生氣。”
小歐計較的擰著眉頭，“因為他欺負媽咪了呀，媽咪生妹妹的時候，爹地就不回來，現在還是不回來，他賺錢要比家裡人重要，哼。”
林煙驚訝，小歐怎麼會想這麼多。
怕是在陸家的閒言碎語聽多了，傭人那麼多，嘴巴都碎的很。
“你不準這麼想爹地，他要養很多人，壓力很大，不是什麼事情，都可以隨著他的性子來，你長大了就會懂。”
小歐想想覺得委屈，撇撇嘴，媽咪跟奶奶說的話都一樣。
陸沉淵的影片發過來，林煙握住小歐的胳膊，遞眼色給他看。
“怎麼不開心？”陸沉淵看著兒子緊繃的小臉，氣囊囊的樣子。
小歐說：“沒有，爹地你什麼時候回來，老婆兒子女兒，都不要啦。”
陸沉淵的笑容稍稍凝固，聽出兒子語氣裡的埋怨。
“下個月吧，很快了。”
小歐把手機遞給媽咪，“你們聊吧，我去陪妹妹。”
林煙惆悵的捏了捏眉心，小歐剛剛好像連爹地都不叫，不能指望著小孩子，去理解成年人的不容易。
“小歐是不是在跟我生氣？”陸沉淵的聲音充滿疲倦，“你跟他好好解釋一下。”
林煙遠遠瞄著拿麵包超人搖鈴在逗妹妹的小歐，“他沒有，小孩子脾氣不就是這樣，一會就好了。”
陸沉淵手機攝像頭翻轉，對準了窗外的夜色，“這裡的夜景蠻漂亮的，下次帶你一起過來。”
林煙這才回過神，陸沉淵不在公司，看著螢幕裡的夜景，對面是山，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