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慕容沒回答,把長方形的黑色絨布盒子遞給顧一。
顧一開啟看,深吸一口氣,又是一成不變的鑽石項鍊。
席慕容挑不出禮物,只能買鑽石應付,算是交差。
顧一將項鍊扔到了垃圾桶裡,質問席慕容,“陸沉淵前段時間都去哪兒了?”又加重語氣,“不要跟我撒謊。”
顧一氣勢凌厲,給人壓迫感,席慕容對這些都已經形成抗體,免疫了。
跟在陸沉淵身邊這麼多年,論壓迫感,誰能抵得過他。
席慕容微笑回答:“我知道的是去了國外,顧小姐有什麼問題嗎?”
顧一突然笑了,笑容諷刺:“我忘記了,你就是陸沉淵身邊的一條狗,主人說什麼,你都是言聽計從。”
席慕容指甲掐著掌心,臉色不好看:“禮物已經送到,我也可以交差了,不知道我挑的禮物,顧小姐喜歡嗎。”
顧一的懷疑被席慕容做實,原來她珍藏的生日禮物,沒有一個是陸沉淵花心思送的。
憤怒怨恨,刀刀切肉,五臟六腑被攪碎,血肉模糊。
“事情都辦好了嗎?”林煙披著小毯子坐在沙發上,電視也沒有開,客廳的燈關著,如果沒有發出聲音,根本看不到人在哪裡。
陸沉淵把鑰匙放到茶几上,鑰匙扣是個很小的十字繡掛扣,是林煙繡完掛上去的“怎麼不開燈?”陸沉淵脫掉沾染一身寒氣的外套,按開壁燈開關。
壁燈光線並不刺眼,只是一點點柔和的昏黃,照在兩人的臉上,猶如一層虛幻的絲絨披罩下來,朦朦朧朧的。
“費電!!”林煙沒告訴陸沉淵,從回來她就一直坐在沙發等著。
她也不是賭氣說出來的,不開燈是怕費電,這個月的電費單子已經出來了,要八百塊,空調打的太多。
陸沉淵也掃到了那張放在茶几上的電費繳費通知單,開啟看了看,“明天早上我去交錢。”
林煙說“不用了,你問你朋友把戶號要來,我拿手機交好了。”
陸沉淵察覺出林煙情緒不對,猜她肯定生氣,他在她生日的時候離開。
“這些生活開銷,我來負責,養得起你。”陸沉淵靠坐在沙發上,仰頭捏著眉心,人有點累。
“不用,我不花你的錢。”林煙倔勁兒上來,拆開一顆棒棒糖叼在嘴裡。
糖是店家送的,估計是看她哭的太慘,店老闆是個胖胖的韓國大叔,他還用蹩腳的中文說,“失戀了不怕,那是他沒眼光。”
林煙叼著棒棒糖,腮幫子鼓起了一小塊,盯著陸沉淵的眼睛,“真沒眼光,如果有天你跟我分手,對你也是種損失,除了我,你去哪兒找對你這麼好的。”
說完林煙把吃剩下的棒棒糖遞到了陸沉淵的唇邊。
陸沉淵:“我不吃甜的。”
“張嘴。”
陸沉淵薄唇微張,林煙把棒棒糖送到了陸沉淵的嘴裡,“我不喜歡草莓味的,包括你買的安_全套。”
林煙不高興,渾身抖著刺,看什麼都不順眼。
陸沉淵含著棒棒糖,無辜的解釋:“順手拿的,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味道,下次不要了,不喜歡就都扔掉。”
林煙回到臥室拉開抽屜,把那盒草莓味的顆粒感杜蕾斯當著陸沉淵的面扔進垃圾桶裡,手掌搓了搓。
“沒有了,今天晚上也沒有了。”
陸沉淵有個習慣,除了第一次以外,每次他都比女人還要緊張,懂得保護自己。
如果沒有安全措施,哪怕再大的慾望,他也能忍下去。
林煙陷入了怪圈,陸沉淵越是這樣,她就越難過,總覺得陸沉淵生怕她懷孕,認為他們之間不應該有孩子一樣。
她從陸沉淵進來開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