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總不能空著爪子去,要包紅包,我給拿了五千,爸當場就拆開了,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他什麼意思,就是嫌我拿錢少了,胃口被你養的越來越大,五千都嫌棄少了,過去在村子裡,他見過五千塊有多厚嗎。”
林雪提到林國平沒有對父親的敬重,言語間都是濃濃的鄙視感。
“通知你沒有?”林雪這才反應過來,開業典禮,她姐沒去。
林煙說:“給我打了幾個電話,我前幾天心情差的很,沒接,媽來醫院看月月跟我說了這事,她的意思林陽開店做老闆,我這個做姐姐的哪怕跟家裡關係最近不開心,也要給點錢意思意思,讓我包個紅包,我就包了。”
林雪好奇的問,“給了多少。”
林煙伸手比劃了個數字八。
“八萬?”
林煙否認,“八百八十八,他們不是說了,沒有要錢的意思,就是想圖個好彩頭,八百八十八挺好的。”
林雪驚訝的眨眨眼,這還是她認識的冤大頭嗎,印象裡林煙一直被家裡人拿捏的死死的,以她的性格拿這麼少的錢了,看來這次不是開玩笑,她是真想撇清關係。
林雪朝林煙豎起拇指,覺得她這個做法,神清氣爽,就不該對他們客氣。
孃家是啥,是吸血鬼無底洞,他們永遠不知道知足什麼都理所應當。
她眼睛看著病房門,微微嘆口氣,對林煙說:“現在林陽也有自己的生意了,我們兄弟姐妹幾個,最開始日子過的最好的就是楚秀姐,現在過成這樣,本來就不容易,月月又出這種事,你說他們母子幾個以後的日子怎麼過啊,月月本來還能幫幫她,現在好了兩個孩子都成了累贅。”
林雪說話的聲音可不輕。
林煙趕緊捂住她的嘴,遞眼色給林雪,壓低聲音說:“你這個大嗓門能不能改改這麼大聲幹嘛啊。”
林雪疑惑,“隔著門呢,怎麼能聽到。”
病房裡的月月,把林雪的話一字不落的聽進去,扎進耳朵裡覺得很痛。
累贅,她成了媽媽的累贅,小姨說的沒錯,她如果這輩子只能在輪椅上,下半身沒有知覺,大小便失禁,媽媽的日子該怎麼過。
月月痛苦的閉上眼睛,溫熱的淚水從眼角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