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倆在聊天。
林煙已經記不清多久,沒跟林雪面對面的聊天過,她相比於過去的張揚心氣高,人平和了不少,就連說話的語氣跟神態,都跟著蹉跎。
周萍從二樓下來,手裡拿著兩份婚禮上準備的伴手禮,愁容滿面的放到桌子上。
“林陽下個星期就結婚了,現在新娘子被人抓了,林煙這事你知道嗎?”
林煙就知道,她過來肯定會被問這個事。
她爸早不打電話,晚不打電話的,非這時候讓她回來。
“哎呦,我們天之驕子,娶了個婚禮前進局子的老婆。”林雪來了精神,幸災樂禍的調侃。
周萍冷了林雪一眼,她是叫林煙回來,哪知道林雪偏偏趕這日子過來。
林陽是他們老兩口的心尖寶貝,娶了這種老婆,有苦難言,面上無光。
周萍不甘示弱的回懟:“總比離婚了,被人掃地出門的好。”
林雪冷哼一聲,“跟我比個什麼勁兒,我離婚了怎麼了,沒孩子離婚一身清爽,楚秀姐倒是想離,離的了嗎?”
林雪句句話紮在周萍的心口窩上,恨的牙根癢癢。
“沒良心的東西,你剛來海市的時候,是投奔誰來的,還不是我家楚秀。”
林雪嫌棄的扯扯唇角,“幫了我多少呢?她一直都自顧不暇。”
“你…”周萍氣的直敲桌子。
林煙靜靜的看著兩人,隔岸觀火,也懶得勸。
她還以為林雪沒有了以前的勁頭,看來是她太天真了,林雪還是那樣,嘴上不會吃虧。
議論楚秀的話,被剛進來的月月聽到,小姨這麼說她媽媽。
看到月月,林雪露出尷尬,對她說:“小姨說著玩呢,你沒聽到什麼吧。”
月月說:“我沒聽到。”
周萍作為月月的親外婆,心疼的不行。
這孩子最近就一直住這裡,可憐的很,有家不能回。
月月很乖巧的跟林雪林煙打招呼,“二姨,小姨好。”
林煙說:“弟弟買了好多零食,你們兩個一起吃。”
月月牽著小歐的手:“弟弟,我們上樓吧,我給你看我做的咕卡,我們一起咕,我還有好多新的。”
林煙聽不懂,啥叫咕卡。
小歐興奮的說:“好呀,有酷洛米的嗎?”
月月說:“好像沒有誒,有玉桂兔的。”
月月跟小歐上樓,她的這些咕卡都是外婆給她買的,媽媽不會有心情給她買這些。
“月月最近一直住這裡?”林煙擔心的又問:“楚秀姐最近在忙什麼。”
周萍是真不愛揭傷疤,被問到了,也只好說實話:“小寶經常一晚上不睡覺,天天想著要出門,鬧騰到凌晨三四點,也要出門,每天在家那麼鬧騰,影響到月月學習了。”
林雪不再想說楚秀的不是,她剛才也是話趕話的,真瞭解楚秀的遭遇,難聽的話也說不出來。
生一個這樣的孩子,搭進去一輩子。
林雪說:“不如每天喂安眠藥,天天讓他睡著,這樣也省得鬧別人,好人也要被折磨瘋了。”
周萍數落道:“一看你肚子裡就下不出一個蛋,你沒當媽,哪裡有資格說這些話,哪個親媽能這麼對孩子。”
林雪嘿嘿一笑:“所以說,你是後媽呢,我跟我姐,小時候生病了,怕我們花錢,什麼時候去過醫院,小病靠挺。”
周萍氣的太陽穴直跳,林雪誠心來砸場子的,過去的事非要提,還要在林煙的身邊提。
林煙握住林雪的胳膊,微微搖搖頭,眼神示意她不要再亂說話。
林國平從外面後進來,脫下黑色棉衣,上身沾滿了從外面帶來的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