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煙從樓上下來,楚秀的眼睛一直落在她身上,姐妹倆相對無言。
現在的林煙,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該拿什麼心態來面對楚秀。
“姐,你昨天在醫院怎麼不打聲招呼就走了,我還到處找你。”林煙故意問起昨天的事。
她是覺得,就算楚秀心裡再不舒坦,打聲招呼再走也行,虧她在醫院裡尋了那麼久也不見人。
“昨天腦子裡挺亂的,什麼都想不起來,我想讓月月出院。”
林煙眸光一亮,語氣帶著激動驚喜道:“能出院了?醫生怎麼說,說月月可以站起來了?”
楚秀跟林煙不同,至少跟現在的林煙不同,以前林煙也是個悲觀主義者,什麼事情都會往最壞的地方去想。
現在她不是,聽到月月要出院,第一反應是她恢復好了,根本沒有想到,是醫藥費的問題。
楚秀不是來管林煙要錢的,她是想這件事林煙肯定要知道。
“醫藥費不夠了,醫院天天催著繳費,我們負擔不起。”
楚秀的說法,林煙眉頭深皺。
“我去存錢,月月沒有恢復好,還是在醫院住著比較舒服一些。”
楚秀滿心的無奈:“我每天醫院家裡兩頭跑,人也是跟著吃不消了,回家修養我也能輕鬆點,我已經找好了房子,在康復醫院附近,月月還能能跑能走的時候,爸已經挺不想我們一家住一起,現在月月這種情況,就算爸沒明著趕人,我也心裡明白。”
林煙是瞭解她父親的,做事情挺絕的,光想著自己,沒把楚秀當成親女兒一樣看待。
林國平對她跟林雪都不算是父親,更何況是一丁點血緣關係都沒有的楚秀。
楚秀親自上門說這些,林煙的理解裡,不光光是通知,她肯定是還有別的事情要說。
“我尊重你的決定,但是我覺得月月最好還是再住一段時間醫院,這樣對她以後的恢復也有幫助。”
林煙不甘心,哪怕月月不是她的女兒,她也不甘心,月月就一直這麼下去,多好的女孩子啊。
青春還沒來得及綻放,就受到這樣的傷害,身心都是一輩子的陰影。
楚秀坐在沙發上,手指摳著沙發的真皮坐墊,小動作出賣了,她心裡的不安跟忐忑。
“林煙我問你一件事,如果你當我是姐姐,就跟我說句實話。”楚秀偷偷按了放在外套裡的錄音筆。
心裡糾結又掙扎,昨天一晚上思前想後,她還是需要陸洺洵的錢。
陸洺洵讓她找出是誰傷害的陸家和,楚秀想不到別人,只能想到林煙跟陸沉淵。
她就等著林煙親口說出來,然後把錄音給陸洺洵,希望他不會在出爾反爾。
林煙瞧著楚秀坐立不安的樣子,好像針扎著屁股一樣。
她愛莫能助的回答說:“我不知道啊,陸家和的名字,我都不想在聽到,不知道誰做好事不留名,反正跟我們沒有關係。”
林煙最後一句話咬的很重,說的很慢,慢條斯理,想讓楚秀錄音筆能錄的清楚點。
看來楚秀做不了地下工作者,她的舉動太明顯,眼神飄忽,出場就能被當特務抓到。
楚秀用不是很相信的眼神看著林煙。
林煙不知道楚秀是要把藏在衣服裡的錄音筆給誰,無論給誰,她都不能理解。
“林煙,我們姐妹倆有什麼說什麼,你不用對我也藏著掖著的。”
林煙故意裝無知的眨眨眼,“沒有啊,姐,我對你藏著什麼了。”
“陸家和的事。”
林煙攤攤手,不為所動的堅持說:“陸家和的事啊,我不清楚啊,要不你再問問別人,這小子可不少人恨得牙根癢癢,巴不得他快點消失。”
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