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總的助理親自交代,讓周作人處理這種小事情。
周作人也不是很理解,這種殺雞用宰牛刀的操作。
給陸總賣命,人家指哪裡,他就要打哪裡。
“不客氣,接下來你就去把人接回來,放心不會留案底。”
“用我陪你一起去嗎?”周作人問。
林煙忙搖頭,“我知道地址,這已經夠給您添麻煩了,剩下的事情我自己來就好。”
李芬臉色白了又白,遠遠死死盯著林煙跟那個王牌律師好像很熟的樣子。
沒想到,這丫頭本事還不小,能遇到這種人幫忙。
百思不得其解,是怎麼認識的。
送走周律師,林煙這才回頭去找在那裡等她的李芬。
“你想跟我說什麼?”李芬氣的肝疼,牙齒都發顫。
她都已經跟老公和女兒說的板上釘釘,沒預料到事態會發展成這樣。
林煙嫣然一笑:“我想說什麼,你應該知道。”
“你是怎麼認識那個律師的。”李芬質問。
“不管怎麼認識的,都沒必要跟你說,不好意思,手術你要麼再等等,等到合適的腎源,也不遲,我這邊就別想了,我不捐。”
李芬胸口的悶氣都快把自己給憋炸了。
她開始打著溫情牌,流淚說:“有的選擇,我也不會想傷害你,手心手背都是肉,等你做媽媽以後,就會知道。”
李芬哭的傷心,肩膀都在發抖。
林煙冷靜的反問李芬,“如果是我呢,我生病了需要你女兒的腎,你會同意你女兒捐給我麼?你手心手背,都是你的小女兒,沒有我。”
李芬兩隻手激動的握住林煙的胳膊。
她說:“我會,安妮那麼善良,她肯定也會同意。”
林煙澄淨的眸子暗了暗,“我不善良,不是我故意不想幫,如果捐腎以後,我瞭解過,不能太勞累,不能太辛苦,抱歉,我沒有養尊處優的命,我要工作,要賺錢,要生活,人就這一輩子,這樣的犧牲我做不到。”
她也算心平氣和的把這些話說出來,不管李芬能不能理解。
她不是不想幫,是不能幫。
“我可以養你啊,你不需要工作,做完手術以後,我照顧你到多久都行。”
林煙不信,靠山山倒,靠人人跑,她沒有誰靠得住。
林煙遞給李芬一包面巾紙,“別哭了,該說的我都說了,這次就算母女緣分盡了,大家都別互相打擾了。”
李芬眼淚也不擦。
林煙不想再看到她,“我去等公交了,拘留所接人。”她提醒說:“別在我爸身上打主意,他沒對不起過你。”
李芬絕望的杵在原地,叫住林煙,“醫生跟我說,安妮沒多少日子了,她的生日宴,你來參加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