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沉淵直言不諱的說:“讓小歐少跟和和玩。”
和和是他的親侄子,什麼德行,陸沉淵也一清二楚,哪怕這麼說一個小孩子好,他還是孩子的大伯。
陸沉淵也不想小歐跟和和有多親近,近墨者黑,那孩子被寵壞了,不僅僅是霸道。
李彥準時出現來接小歐,林煙憋著話,等小歐走了才問,“你小侄子很調皮嗎?做大伯的這麼說。”
陸沉淵不是個亂嚼舌根的人,林煙問起來,他如實坦白,“被慣壞了,在家裡就是小魔頭,傭人都怕他,見到都想躲著走。”
林煙說:“七八歲,討狗嫌,可能過了這個年紀就好了,我弟弟小時候也很討厭,長大了就很悶騷,膽子很小。”
林煙提到林陽,陸沉淵一直有事放在心裡,對林煙說:“你弟弟的房子,解決了沒有,金和家園有現房,他可以住進去,房產證也可以寫他的名字,不過需要五年社保,他應該還不夠,這些都是小問題,只要你答應,都可以解決。”
金和家園可是陸氏集團的高階樓盤,又在市中心,價格飆到十萬塊一平,還沒有小戶型。
林煙不假思索的拒絕說:“他雖然是我弟弟,我也要說,他還年輕,沒資格不勞而獲,多大本事,住那麼貴的房子。”
林煙固執的不管林陽的房子,她覺得不應該。
大家都已經成年了,姐弟之情再深,也要一碼歸一碼。
林煙態度堅決,陸沉淵也沒有更好的解決辦法,總不能硬給。
…
“姐姐,回去的時候小心開車,晚上見嘍。”小歐一步三回頭的朝夢夢揮手再見。
小手熱情的揚著。
夢夢跟小歐揮手再見,她在想,如果小歐沒有那麼親近乖巧懂事,她心裡也不會那麼難受。
現在好比,刀子在手上,她怎麼也不敢開刃,躊躇不決。
夢夢滿面憂愁的上車,口口聲聲說報仇,恨透了自己的優柔寡斷。
李彥手裡拿著火機,牙齒咬著煙,始終都沒有點。
這是小少爺平時接送用的車,不能裡面有煙味。
“我看你有點眼熟,長的很像我曾經認識的一個女孩,眉眼都跟她很像。”
平時不大說話的李彥,靜靜的打量著夢夢,是很像。
夢夢以為李彥沒話找話,忽然想到什麼似的,求證說:“你認識那個女孩,姓什麼。”
李彥想了想,“姓周,叫李什麼來著,周夏天吧。”
夢夢心房一顫,李彥竟然認識她的姐姐,她原名叫周夢,姐姐叫周夏天。
父母沒有什麼文化,起不出好聽複雜的名字,姐姐是夏天生的,所以叫周夏天。
夢夢心裡明明已經翻江倒海,表情平靜的很,她說:“是嗎?如果有機會帶我去見見她,沒準還能攀上什麼親戚呢。”
李彥惋惜的嘆了口氣,“你最好別見了,聽說自殺,死在酒店裡。”
夢夢憤恨的緊咬著後槽牙。
李彥是陸沉淵多年的保鏢,人辦事牢靠,也不多嘴。
他也是跟夢夢熟了,才隨口又說了句:“那女孩挺漂亮的,跟小陸先生走的挺近,本來大好的前途,可惜了。”
夢夢愣住,再也沒有辦法保持冷靜,急著追問,“小陸先生?你說的是陸沉淵嗎。”眼底幽怨難消,冷哼說:“我還以為,陸先生對陸太太有多深情,原來是當面一套,背面一套,男人是不是,都喜歡朝三暮四。”
李彥長指轉著火機,“怎麼可能,陸先生不是那種人,朝三暮四的人,他可不是,是小陸總,陸總的親弟弟。”
李彥說完扣上安全帶,覺得他今天的話說的有點多了。
陸沉淵的弟弟,夢夢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