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看她,她就死了!”說完,雲姨直接推我出去。
我不甘心的往裡擠:“又不怪我!”
雲姨苦著臉道:“大爺呀!你別給我添亂了,你要真想進這種地方,去對過。”
“對過?比這裡好嗎?”
“當然,那可是京城首屈一指的妓院,你過去看看能不能讓它倒閉,也好給雲姨做點貢獻。”
我看看對門人來人往的陣勢,好像很不錯。
我思考一下對雲姨道:“我沒錢。”出門忘了。
雲姨毫不猶豫的從懷裡套出一沓銀票:“去吧,記得叫他們最好的姑娘,好好為雲姨出一口惡氣!”雲姨揮揮手,趕我就像掃瘟疫。
我收起超票,拿在手裡頗有重量,真捨得下本。
我剛轉身,眼角瞄見奴亞站在樓梯上看我,她對我笑笑,很溫柔,很無奈,卻也無可奈何。
我沒回頭看她,邁步走開。
我知道她比前成熟了,眉宇見不曾見過的風塵氣,已被世俗同化,也許她依然如舊,但經歷多了肯定能看開。
你不曾追來,就不願選擇離開。把你帶出來不見得是幫你。
我站在比顏笑樓的招牌大兩倍的撫暖閣大門前,來往的女人沒一個能騰出時間招呼我。
嘖嘖!門庭若市呀!真有錢。
我跨進大門,一位略施胭脂的婦人熟練的挽住我的肩,醇厚的嗓音說著熟悉的言語,卻不令人反感:“公子看起來好面生,用不用暖姐姐幫你推薦幾個。”
我移開她的手,斜著身看她,“不用幾個,一個就行。”
她掩嘴一笑,眼中別有深意:“公子有相中的姑娘了?”
“沒。要不然你先來兩個我看看也行。”
她笑的更開了,示意一個老朽帶我上樓。還對我眨眼道:“公子上做,姑娘隨後就到。”
真大牌,客人等姑娘,是比我那寒酸的地方強。
轉入二樓,我驚訝的停住腳步,好特殊的空間格局,二樓竟然有大廳,還比一樓大,二樓人更多,但比一樓安靜,他們大多靜靜的品茶,就算身邊有姑娘服侍的也平和異常。
這哪像風月之地,好像高檔酒吧。
老朽見我呆愣,熟悉道:“公子第一來。”
我傻傻的點點頭,是第一進來,不過,我表現的有那麼明顯嗎?我拍拍自己僵硬的面部表情,闊步向前:“走。”
沒走兩步,老朽拽住我,指指旁邊的路:“從這裡走。”
我摸摸鼻子,沒事弄這麼多通廊想浪費資源嗎!
他帶我開啟一扇鏤空刻雕的房門,屋內的擺設簡單大方,卻也有點風塵中的肆意。
首當其面的是架精美的木琴,圍繞它周圍放了一圈同款同色大小不一的琴架。它往後是一套完整的茶具,背後大大的茶字看起來很眼熟,筆法蒼勁,似隱龍潛水,我眯起眼盯著那個放大的茶字,如果我沒猜錯,這種字東清只有一個人寫的出來。
“你們老闆是誰?”老朽皮肉不動的一笑:“公子說笑,行自有行規。”
不說就不說,我還沒興趣呢:“去請姑娘來吧。”
老朽不動,我奈悶的看看他:“還不去。”
老朽對我彎腰道:“公子,按撫暖閣的規矩,凡是上二樓的客人,必須先交房費。”
“房費!”我什麼都沒幹,就要錢呀!:“多少!”反正不是自己的。先甩幾十張給你好了。
“一萬兩。”
我猛然抬頭:“一萬兩!你不如去搶。”
老朽站直身姿,少了卑躬屈膝的姿態:“公子二樓是最低價位,三樓十萬倆起,四樓五十萬倆起,至於五樓嘛!”他深陷的眼睛盯著我:“一百萬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