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要面對。近來夏芍一直很忙,未曾發現,剛才倒是瞧出柳仙仙精舍左側有一點損傷,像是自己不小心撓破的。但這精舍這個位置在鼻子兩側,出現損傷的話大多預示著未來會有家庭爭吵。但柳仙仙母親過世,自己又未成家,這預示著的爭吵自然就來自她的父親了。
而且,她的額頭今天瞧著有些橫紋,未來一段時間內事業可能不太順利。
夏芍輕輕垂眸,柳仙仙的父親在京城?
這猜測幾乎是可以肯定的,但對於柳仙仙面相上顯示出的事業不順的事,夏芍卻沒開天眼多看。她對朋友的事,向來不願窺其隱私,既然已從面相上看出些資訊來,那便留待日後再看。畢竟家事上的事,柳仙仙一直沒有提過,她若能自行處理,夏芍自然不好插手,若是不能,到時再說也不遲。
……
這天中午,吃飽喝足時已是下午兩點多,張汝蔓六點前需要回學校報到,見還有些時間,一行人便一起出了酒吧,逛了逛街。隨後柳仙仙等人自行回學校,順道帶上了溫燁。夏芍開著車送張汝蔓回京城軍校,車子停在學校門口後,夏芍轉頭看向張汝蔓。張汝蔓正轉頭望著車窗外的校園大門,那是她夢寐以求的地方,但看見軍校的大門,她的臉上只有嚴肅,完全沒了今天中午和朋友們談笑時候的樣子。
“在學校壓力很大?”夏芍淡淡一笑,問。她雖然希望張汝蔓能自己解決煩惱,靠自己慢慢成長起來,但她的心情還是要關注的。
其實,錄取的事曝光時,夏芍就知道會對張汝蔓的大學生活產生一些影響,所以這段時間她曾瞭解她在學校的情況。雖然那些議論影響不了她未來的發展,但對心情沒有影響是不可能的。她的大學生活才剛開始,這四年總不能就這麼過。
“小事,姐你不用擔心我。”張汝蔓回頭笑了笑。
“秦瀚霖有沒有來找過你?”夏芍毫不避諱地問。她們姐妹之間,不需要這些避諱。錄取名額的事是秦家為保秦瀚霖先姜系一步曝出來的,秦瀚霖應該知道,這會對張汝蔓有什麼樣的影響,哪怕只是普通朋友,秦瀚霖都應該來問問。
“提他幹嘛?”張汝蔓皺了皺眉頭,明顯不想提秦瀚霖。但這話是夏芍問了,她眉頭皺過之後,便轉頭看向窗外,好半天才道,“來了,讓我給罵回去了。”
夏芍挑眉。
見被盯著不放,張汝蔓才又補了句,“來幹嘛?還嫌我不夠亂的?要讓人看見我和他在一起,我走後門的事算是一輩子洗不清了。我做過的事,不喜歡別人替我背黑鍋。沒做過的事,也不喜歡被人冤枉。”
夏芍一笑,垂眸,“世事就是如此,當你含冤,恨自己沒有能力對全世界宣告真相。可是你想過沒有,即便你有能力讓全世界都知道真相,也未必所有人都信你。一萬個人心裡有一萬個你,你不可能按照每個人的所想去活。相信你自己,比一萬個人相信你都有用。”
這些年,夏芍在心性上的修為漸進,畢竟已是半隻腳邁進煉虛合道境界的人,她的話雖有些深,但若張汝蔓能聽懂,必將受益匪淺。
張汝蔓怔住,眼神微閃,夏芍一見,便知自己猜對了。
錄取事情上的風波,果然對她一直以來的自信產生了些影響。張汝蔓從小雖然性子野,但她有自己的驕傲,成績好,體能好。她有優秀之處,也有理想,一步步朝著自己的理想邁進,她許從未想過會遭遇挫折。
以她的成績和才能,本就該被錄取,可是又是被頂替,又是莫名失而復得,再被調查組詢問、重新測試入學資格,這幾個月來學校裡又盡是懷疑的目光和氛圍,換成任何人都會心情不好,張汝蔓懷疑自己到底該不該來京城軍校讀書,也在情理之中。
“姐,你跟我說句實話,我的錄取名額是怎麼回來的?”張汝蔓轉頭,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