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的穿著像是參軍,蕭永夜轉身也離開,卻不去防七營了,直接回了帳裡召喚來傳令兵:“去吧各營主、副將和參軍都叫過來。”
通敵,這無疑是最不能容忍的……
主、副將和參軍們眼下正打算吃飯的時候,一聽傳令兵的話剛端起來的晚又放下了,連忙出營去大帳。
蕭永夜坐在大帳裡,看著各營的人都到齊了,也不說話,只是掃了一圈,倒是個個都氣定神閒,看不出什麼不妥來:“剛才我在外面看了看,風沙一眨眼就小了,羅安,你去看看風向可合適,如果合適,吃完飯後集結,點兵出營。咱們連夜把鷹嘴關拿下,還還得及趕回來睡個好覺。”
這話一出來,主、副將和參軍們紛紛詫異,一時間沒有反應,帶式被點了名的羅安一聽到去看看,就下意識地已經到了大帳外頭。
觀察著每一個人的神情,蕭永夜笑了笑,接下去說:“前鋒三大營上前聽命,鷹嘴關側有山亭,名你等點兵先去拿下,有了山亭做接應點,可事半功倍。”
三大營領命離開,剩下總防九大營,以及後防五大營的主、副將和參軍在這坐著互相摸不著頭腦。
“副帥,這……妥當嗎,突然襲營,半點準備都沒有!”
“準備,準備了十幾天了,你們總放七營什麼難道還沒準備好?”蕭永夜看著七營的主將問道。
主將連忙搖頭:“屬下早已準備好了。”
“只是天黑路險,怕是不好進攻。”
蕭永夜一笑,狐狸的尾巴總算露出來了,於是蕭永夜起身,走到總九營的參軍身前站定,說:“天黑路險,也比不得忍心更險。軍營人多了,總會出一些心向暗裡使的,嶽參軍,你說是不是。”
“來人,把嶽參軍帶下去。”
嶽義這下急了眼了:“副帥,屬下不知犯了什麼錯,若只為一句不好進攻,屬下實在不甘。”
“吳連亮,剛才我和你們是不是在總七營外見到了嶽參軍?”蕭永夜甚至都不擔心吳連亮會拆穿,吳連亮跟著他打了大大小小的幾十場仗,這點默契還是有的。
吳連亮眼不斜,嘴不歪的點頭道:“是,雖然我和嶽參軍不熟,但這些日子咱們經常一起嘮,也算是聽聲能識人了。”
“嶽參軍,還想繼續聽下去麼?”接下來的話,就盡在不言中了,就算嶽義點頭,蕭永夜也不會吧剛才的說透了,這事捂著比傳開了好:“嶽參軍剛才在總七營外的青茅草叢裡見的人,是謝安崇身邊副將之一,方津生參軍十三年,是恪親王離開後從嘉臨關轉調到津渡十六洲來的。嶽參軍,還有什麼疑問嗎?”
嶽義再也撐不住,整個人倒在了地上……蕭永夜冷哼一聲,左右就有人上前把嶽義拉了下去。
這時候再不明白的人也明白了,這吳連亮竟是在通敵,這不正好就是蕭永夜撞在刀尖上,沒有人能想到,這時候在他們中間還藏著個裡通賣國的。
“副帥,這鷹嘴關攻是不攻?”
“不攻,我曾在方津生帳下任職,方津生為人最謹慎,而且最有計謀,今天我們要是去了,怕是正有坑窪好了在那等著我們。”闊科旗汗王有計,蕭永夜雖然完全不知道,可累年征戰也不是吃素的,非得看著鷹嘴關做什麼。闊科旗汗王的陷阱就這樣失效了,這就叫歪打正著……
“那前鋒三大營整軍為何?”
蕭永夜手往佈防圖上一指:“今夜突襲開陽塞,務必一舉拿下,鷹嘴關既然重兵壓線,咱們不妨以外圍內,截斷鷹嘴關的補給線。正好我們的補給也不充裕,有人給送上門來還有什麼說的。”
本來這得放在鷹嘴關之後,畢竟要繞開鷹嘴關,去襲開陽塞,時間有風險的事。
但今夜的重點既然在鷹嘴關,突襲開陽塞就是個絕好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