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哪話?我……怎麼會是湊……湊熱鬧……”段逸鳴被他問得張口結舌,語無倫次。
古朝慕臉色陰沉,冷冷道:“那你說說,這次前來鴻蒙仙山,是不是雲師伯所派遺?”
“這個……”段逸鳴臉色劇變,無言以對。
花似海身上揣著魔道人修真洞府藏寶秘圖,自己保護他西來,事關重大,這件事無論如此不能說出。
朱玉郎說道:“古師弟,此處有外人在場,有什麼話以後再說。”
古朝慕冷哼一聲,說道:“我們仙瑤門的脞面都被你丟盡了。災星降世,不知道當初雲師叔為什麼那麼護著你?”說罷揚長而去。
“什麼?”段逸鳴一陣莫名奇妙,古朝慕最後這句話隱有所指,可是自己哪裡給總門丟臉了?
段逸鳴茫然不解,雙目盯在朱玉郎臉上,問道:“朱師兄,這是怎麼回事啊?”
朱玉郎想了想,低聲說道:“段師弟,你當真不知道麼?”
段逸鳴心中無端一沉,莫名升起一股莫名的驚悸,頓時口乾舌燥,緊張地看著朱玉郎,等他說話。
朱玉郎緩緩說道:“我問你,你和長門左師兄等人前去漠北荒原拜訪囚龍上人,中間可曾和外人來往?”
段逸鳴沉吟片刻,說道:“漠北一行,逸鳴遇到天劍派、紫蘿谷、般若寺諸多長輩及弟子,另外尚有魔派兇邪……”
朱玉郎打斷他的話,追問道:“除此之外呢?”
段逸鳴突然想到一個人,說道:“再有就是那……那角蟾老祖。”
朱玉郎神色肅然,說道:“果然是他!”
段逸鳴問道:“朱師兄,難道和角蟾老祖有關係?”
朱玉郎說道:“你不知道,你在漠北荒原亂戰之中失蹤,左師兄、彭師妹以及長孫師妹遍尋不見任何音訊,於是返回廬山,掌門師伯得知經過之後,大發雷霆。
“一方面是因為你下落不明,一方面則是因為角蟾老祖那魔頭和你們一起出現,於是江湖紛紛傳言說咱們仙瑤門和邪魔暗中聯絡,整個仙瑤門上下一片譁然。
“掌門師伯一怒之下,不僅重罰左師兄等人,在斷龍巖下面壁三月悔過,而且嚴令雲宗、密親,連帶著長門閉門恩過,所以這次只派遣霧宗和松宗前來。”
段逸鳴腦海中“嗡”的一聲,恍若鐘鼎齊鳴,亂成一片。
他沒料到竟會惹出這麼大的亂子,不僅連累到幾位同伴,而且就連各宗也大受牽連,悔恨惶恐等諸般感覺翻湧起伏,在心底如電光火石一般閃過,頓時一陣痠疼剌痛,臉色蒼白如紙。
朱玉郎輕輕嘆息一聲,心中不忍,安慰道:“段師弟,事情既已發生,還是看開些吧。等此間事了,隨大家返回總門,總是央求掌門師伯責罰輕些……”
紅日高懸,正是一天中最炎熱的時候。
段逸鳴緩緩轉身,日光耀眼,照射下來,白花花一片,段逸鳴突然覺得身體疲憊不堪,不禁閉上雙目。
朱玉郎看著他,眼睛裡浮現出一片憐憫。他輕聲說道:“段師弟,你若是身體不舒服,就好好歇息一會。大家趕了幾天路,也非常疲倦,正好藉此機會體整一番。”
段逸鳴低聲說道:“多謝朱師兄。”說罷緩緩走開。
懸崖之邊,勁松之旁。
段逸鳴孤獨地站在風中,眺望著遙遠的東方。碧空如洗,一直可以看到天際盡頭,那裡,應該就是廬山吧?
萬竹谷中,松林崗上的小木屋不知道還有人光顧嗎?
他怔怔望著天際發呆,心中紛亂如麻,熾熱的陽光照射在身上,卻感受不到一點暖意,渾身冰冷,如落冰窟寒窖之中,無邊的冷意將他包圍得嚴嚴實實,似乎連呼吸也停滯了。
“段師兄。”顧研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