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寢宮埋藏如此之深,怎麼到達就是一個棘手的問題。”
想到這裡,他問道:“那咱們怎麼到達令師的寢宮呢?”
花似海臉色沉肅,半響後說道:“為今之計,只有一個法子,就是從當年逃生之處深入地下。再按照藏寶秘圖所繪,尋找通道。”
說到這裡,峽谷上突突黑了下來,一大團烏雲正緩緩圍聚上來,將月光遮掩起來。
花似海抬頭仰望,心中微微一動,似乎想到了什麼,張張嘴想說什麼,到底還是忍住了。
花似海說道:“段小哥,隨我來。”
兩人返回甬道,一直向深處走去。
段逸鳴行走片刻,耳中似乎聽到一絲異音,待仔細傾聽,什麼也沒有。回頭瞧看,也是毫無異樣,還以為是自己連日奔波勞累,產生了幻覺,不禁啞然失笑。
甬道斜斜向下,左拐右彎,其間岔道縱橫交錯,密如蛛網。
段逸鳴原先還想記住道路,等到後來看到岔道幾乎一模一樣,瞧的眼花繚亂。難分彼此,只好放棄了這個念頭。
走出近百丈,終於到了盡頭,前方甬道倒塌,將去路堵死。
段逸鳴左右看看,疑惑道:“花老前輩,這裡就是寢宮入口麼?”
花似海點點頭,說道:“這條通道直達寢宮,大約十丈外就是寢宮的秘密入口。可如此通道竟然崩塌,唯一的道路也斷了……”
他興沖沖的趕來鴻蒙仙山,原本指望依當年逃亡之路重返寢宮,哪知年代久遠,密道竟然倒塌了。
花似海滿臉懊喪,東張西望,一邊冥思苦想。
突然,他雙目閃過一絲微光,自語道:“也許……這裡……另有……”邊說邊取出一隻玉筒,緊貼在石壁上靜聽,一連換了幾個方位,始終一無所獲,不由大為氣餒,一屁股癱在地上。
段逸鳴勸道:“花老前輩,也許另有通道也說不定,咱們再找找看。”
花似海失望的搖搖頭,無力說道:“沒用的,師父寢宮只有一條密道通向外界,並無第二條。”
就在這時,甬道中突然原本低鳴的蟲豸,突然間全部靜了下來,彷彿感覺到什麼異物來臨一般,不敢做聲。
這下子不僅段逸鳴,就連花似海也感覺到異樣。兩人迅速回頭看去,只見不遠處,赫然出現幾道黑影,緩緩靠近,散發出一股莫名的陰冷氣息。
“什麼人?”花似海大吃一驚,怎麼會有人也知道這條封閉甚久的秘道?
來人背對著光亮,看不清楚面貌,但是兩人直覺來者不善,暗中握緊兵器,凝神屏氣,暗中戒備。
“嘿嘿嘿……”一陣低沉的怪笑聲似乎在哪裡聽到過。
花似海“呀”的驚呼,駭道:“你……你是令狐師兄?”
蓬的火光閃耀,一盞油燈猛然亮起,碧火幽幽,映照的甬道一片暗綠,陰森恐怖。
火光中,兩人頓時看清來著模樣,當中一個金衫老者,氣度不凡,雙目閉合之間,隱隱有一股凌人氣勢。右邊一人一身黑衣,好像一切都隱藏起來,確實見過數面的千蝠真人。
不知怎的,每次段逸鳴見到這千蝠真人,總有一種莫名的心悸。
就在金衫老者的背後,一個明豔照人的少女翩翩而立,竟然就是妖女沉魚!
沉魚鳳目閃過一道詫異神色,似乎沒想到能在這裡遇到段逸鳴。隨即秀眉緊蹙,雙目陰晴不定。
段逸鳴也覺得錯愕,上次華山峰會,若不是妖女指點迷津,恐怕眾人難逃厄運。嘴角一動,險些喊出聲來,幸好他警惕立生,硬生生的把話咽回腹中。
沉魚見他眼神轉動,粉臉緊繃,冷若冰霜,秀目冷漠的瞥了他一眼,好像陌生人一般。
段逸鳴一怔,暗皺眉頭,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