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這種話嗎?
男人英俊的眉眼間卻沒有什麼太大的表情起伏,語調平板的敘述道:“我需要你為我懷一個孩子,既然你不肯,我就需要在你喝的東西里做點手腳,我計算過你的排卵日期,人工受孕的方法成功率更大一些。”
人、工、受、孕!!
白溪嘴角最後的一絲弧度也驟然消失掉,像是被一記驚雷狠狠劈到了似的僵在座位上,腦中反反覆覆的閃過‘人工受孕’這四個字,密密麻麻的擠成了無數種排列方式,麻木的大腦快要脹裂了似的疼痛著,卻還是沒辦法準確的理解這四個字。
千息佐這會兒倒是出奇的有耐心,不言不語的等著她反應過來。
十分鐘後……
正在樓下工作的女傭們齊齊被樓上傳來的一聲巨響嚇的哆嗦了下,不等緩過神來,接二連三的巨響一聲接一聲的在頭頂上方爆炸開來,管家鎮定的指揮她們繼續該幹什麼幹什麼,自己轉身出去欣賞夜景去了。
原本整潔而乾淨的書房內,在僅僅五分鐘的時間裡,變成了一個爆炸現場,颱風過境後留下的斷壁殘垣一般慘不忍睹,花瓶被摔了個粉碎,花架也被踢到了地上,沙發椅歪到了一邊,辦公桌上的檔案電腦被橫掃了下去,書架上的書一本本的飛到了窗子上,咖啡杯在地上轉著圈圈,褐色的液體將雪白的地毯染了個透……
千息佐仍舊穩如泰山的坐在真皮沙發椅中,懷裡還抱著一個竹簡,額頭上有一處似乎是被竹簡砸出來的傷,正冒著絲絲的血汁,順著黑濃的眉流過眼角臉頰,落到下巴上。
白溪站在辦公桌前,一張小臉氣的慘白,漂亮的大眼睛裡燃著憤怒的火焰,胸前急劇的起伏著。
怪不得她拒絕了他他卻沒有絲毫的生氣,怪不得那天早上好端端的卻莫名其妙的暈倒了,怪不得他立刻離開了,怪不得整個古堡裡的人都把她當做孕婦一樣的供著……
原來她就是個孕婦!!
“千息佐,你怎麼能這麼卑鄙無恥下流齷齪?!”
她滿腔憤怒無處發洩,咬牙切齒的開口,聲音止不住的發顫:“我已經明明白白告訴過你了,我不願意不想也不可能生下蘇少謙以外的男人的孩子的,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想要孩子多的是女人排著隊給你生,你為什麼一定要選我?”
 ;。。。 ; ; 為什麼總是會不由自主的想到蘇少謙呢?想著想著,眼淚不由自主的就落了下來,迎著冰冷的風,吹的眼睛有些疼。
千息佐站直身子的時候,就見她有些慌張的抬手擦眼眶,生怕他看到她的眼淚似的,雙手胡亂的在臉上亂擦。
幸虧她平時不喜歡化妝,否則這會兒估計成了個花臉貓了。
千息佐的神色漸漸變得有些冷淡,他的表情變化向來細微,哪怕是開心跟生氣之間,也不過只有那麼一丁點兒的不同而已,不仔細感覺是根本感覺不出來的,更何況白溪現在滿腦袋都是蘇少謙,根本沒有心思去感覺他是開心還是生氣。
一路沉默,白溪早已經習慣了千息佐的沉默寡言,而這會兒她心情也不算很好,又有些噁心頭疼了,也一直沒開口說話,直到車子拐進了醫院裡,她才反應過來他帶她來做什麼。
“我沒事兒……”
她巴巴的轉過身來,一臉尷尬的看他:“不就嘔了一次麼?可能是昨晚吃多了,我這些日子一直吃的比較多,你因為這個就跑來醫院,肯定要讓人家笑……”
話還沒說完,男人已經徑直下了車。
司機立刻關了車門,轉而繞到她的那一邊為她開啟了車門,白溪尷尬的咬唇,只好跟著他下車。
千息佐走的不算快,可他腿長,一步就頂她兩步,她一路小跑著跟他上了樓,醫院裡擁擠的很,到處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