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錦衣衛若是自認第二,這天下應該就沒人敢自稱第一了吧!”
“大人的安危。。”雁七提醒道,這樣的法子,的確是可以探聽到對方的來路,不過,若是這些人對錢無病居心叵測圖謀不軌的話,這耽誤的時間就多了,遠遠不如直接派人抓了那幾個人回來問話方便。
“你保護大人,這些跳樑小醜交給我!”慕四娘開口道,若是論隱匿行跡盯梢監視,她比雁家兄弟可強多了,再說了,好不容易可以脫了面具堂堂正正的跟著錢無病身邊出入,這些討厭的蒼蠅又跟了過來,她絕對不介意一巴掌將這些蒼蠅拍死。
“重要是弄清楚誰派他們來的,這倒是有意思了,我這麼安分居然還有人對我有興趣!”錢無病笑了笑,“去找婁百戶要幾個人吧,他昨兒告訴我,有幾個好苗子,你帶著歷練一下也不錯!”
婁百戶就是新來的那個肺癆百戶,當然,他也不是肺癆,只是一次出去辦差被人打傷了肺部,又沒有及時得到救治,才落下這個病根。他不擅長正面搏殺,不過其他的“旁門左道”卻是精通的很,盯梢刺探,刑訊拷問,簡直無一不精,他那個百戶裡,挑的都是他看得上的人,既然他說都有幾個好苗子,錢無病自然不介意順手栽培一下,這些人,越早能歷練出來,對他的幫助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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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淺就是錢無病口中的好苗子中的一個。
這進鎮撫司衙門,還不到一個月,就被派出來辦差,許淺還是心裡有些小小的緊張的。
此刻他一身破棉襖,蜷縮在街角,渾然就是一個流落街頭的流民。他緊緊的盯著前面那個賣糖炒栗子的小販,眼睛一眨都不眨。他的任務很簡單,就是盯著這個人,這個人幹什麼,去過哪裡,見過那些人,都要一一的弄清楚。
就連他這個剛剛跟著自己百戶學了不到一個月的人都看的出來,這個賣糖炒栗子的傢伙絕對有問題,他就奇怪了,這些人笨成這樣子,居然還堂而皇之的幹著盯梢的活兒。這樣的天氣,馬上就要宵禁了,鬼還來你這裡買糖炒栗子吃,你要是挑個餛飩攤兒還靠譜一些。
在這個方向,他清楚的看得到賣糖炒栗子的小販關注的那座宅院,剛剛開始的時候,他還不清楚那宅子是誰的,不過,等到看到自己大人在幾個護衛的擁簇下回到這裡,他騰的就憤怒了。
這是自己鎮撫大人的宅子,尼瑪你居然敢盯咱們錦衣衛的大人的梢,還這麼笨,這不是作死嗎?老子若不算連你們的祖宗十八代的底細都弄清楚,那老子還真對不住身上的這套飛魚袍了。
遠處傳來巡城計程車兵的腳步聲,賣糖炒栗子的小販收拾起他的攤子,看起來要離開了。
許淺也站了起來,活動活動有些麻木的雙腳,慢慢的跟了上去。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身後不遠的地方,兩條黑影一閃而過。
以前沒有發覺,京城裡晚上這麼黑,還有,這些衚衕怎麼這麼多,許淺暗暗咒罵著,看著前面的身影轉過了一條巷子,急忙三步並作兩步的跟了過去,剛剛轉過巷口,他只覺得後腦一疼,然後眼前一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兩個黑影從他身後露出身形來,在他身上摸索了一下,然後其中一人開口道:“這菜鳥是錦衣衛的人,大人交代了,別弄出人命來,讓他們知道點厲害就行了!”
“嘿嘿!”另外一人笑了笑:“那就讓他在這裡吹半夜的冷風吧,不會凍死吧!”
“走吧,若是凍死了,那是他命不好,不幹咱的事情了!”
一陣風吹過,兩人在黑暗的巷子裡失去了蹤跡,留下昏迷不醒的許淺,一個人孤零零的躺在巷口。
賣糖炒栗子的小販,彷彿不知道自己身後發生的事情,依然不急不慢的走著,在不知道繞了多少衚衕之後,終於,在一家微微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