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部下們又開始伐木,扛木,建造營盤了。
對於這些,他們並沒有多少怨言,一直以來這就是常態。
王上常講,泰山軍既是戰士,也是工人,也是農民,只要有需要,泰山軍就要時刻準備著。
前面的友軍瘋狂破壁,後面的徐盛們埋頭伐木。
到了天黑後,除了還有一支外圍巡弋的突騎小隊還沒有回來,呂翔校尉部上下兩千人都已經入到新紮好的營盤。
而勞累了一天的徐盛,正準備休息。突然被部將叫了過去,之後呂方有點不好意思,讓徐盛去校尉那裡,呂翔找他。
再多的,呂方就沒有和徐盛說了。
……
等徐盛走進營地中帳區的時候,他看到了一群赤著上身的壯漢。這些人正用清水沖刷著身上的血跡,一盆盆水倒下去,匯到凹地都成了紅色的染液。
這些人是剛剛從前線退下的中軍牙兵,當徐盛來的時候,他們正相互誇耀著自己這次戰功。
有說砍了三個,有說砍了六個,雖然一個比一個駭人,但卻沒有多少人覺得他們是在吹噓。
因為數不清的首級就堆在中軍的帳篷裡,等著第二日法曹那些人計點。
濃烈的腥臭味飄揚在空氣裡,但包括徐盛在內的所有人都無不適。
徐盛眼神帶著羨慕,然後軍帳裡就傳來了呂翔的聲音:
“是徐盛來了嗎”
徐盛趕緊斂好衣著,行軍禮:
“正是末將。”
之後,徐盛就進入了呂翔的軍帳裡。
而一進來,徐盛就看到自家校尉正裸著上身,旁邊一個醫匠正給他裹傷,而在軍帳深處,還有一枚硝制好的首級。
徐盛不用問就知道,自家校尉必然是白日又親自到前線廝殺了。
泰山軍實際上已經明令部將以上的將領無緊急情況,不得親臨一線廝殺,為的就是減少中高階將領的不必要損傷。
但依然還會有一些將領耐不住性子,時不時就上一次前線。
而呂翔就是這樣的人。作為從一線廝殺出來,功名都是他先登陷壁殺出來的悍將,你讓他在戰時坐在大帳裡,那比殺了他還難受。
但這事畢竟還是違反了軍令,所以徐盛也就假裝沒看見,低著頭等呂翔下令。
但誰知道呂翔倒是不將徐盛當外人,胳膊還上著藥呢,還一個勁的罵:
”這次漢兵有點東西啊,這弓箭射得是又狠又準。某家這打老了仗的,都不小心被蟄了下。”
徐盛見自家校尉都主動說了,忙解釋:
“校尉,昨日我們抓過一個舌頭,這些人都是從恆山下來的山民,兇橫得很。”
呂翔撇撇嘴,不以為然:
“兇個屁,現在那人頭就放那呢。射我一箭,他還能活”
徐盛咋舌,靜等呂翔下命令。
呂翔砸吧砸吧嘴,一聽就是肚裡的酒蟲癮頭上來了。但這是軍中,呂翔這點自制力還是有的。
他對徐盛道:
“小徐,你昨日不是走了山道嗎這路還認識不”
徐盛一聽就有大任務,當即表態:
“校尉,沒問題。就是現在天黑,我也能再找到那條路。”
呂翔將一道手書交給徐盛,隨後下令:
“好,那你就帶著所部百人,我再給你甲兵百人,由你帶著他們穿過山道,直插雁門關外。之後你就潛伏在那裡,等我訊息。”
徐盛忙跪下接令。
正當他要出帳的時候,呂翔對他期許道:
“小徐,你這次的軍功已經核計了,給你提部將的申請已經送到董帥那了。沒什麼問題的話,你回來就是部將了。而這一次,你如果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