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淵順了兩口氣,倭國真是屢次踩在他的底線上,“昭兒,你去,安排人,把倭縣再好好探查一番,若有反我朝者,直接押入大牢!”
蕭祁昭接到了小皇叔受傷的訊息,但沒料到是倭國下的手,年輕的皇帝鳳眸微眯,倭國竟然敢動朕的皇叔。
“您放心,兒臣必將一個不留。”
蕭淵此生最大的遺憾就是沒能和弟弟們一起修習秘法,壯大天陽,最大的驕傲則是培養出了蕭祁昭這個讓他處處滿意的新帝。他拍了拍彎著腰的兒子,“父皇沒事,別擔心,也告訴你母后。”
蕭祁昭知道父皇母后感情深,只是……
“你以為昭兒不說,我就不知道了嗎?”蘇星月帶著點慍怒的聲音傳來,蕭淵有些吶吶,遷怒般瞥了一眼蕭祁昭。
“你還看昭兒!”蘇星月瞪他,蕭淵朝著妻子討好一笑,背在身後的大掌向兒子打著手勢。
蕭祁昭走到父皇面前,聳肩無辜道,“父皇,兒臣去安排您說的要事了。母后,兒臣就先告退了。”
蘇星月頷首,蕭淵睜大眼睛不敢相信。
“喝吧。”蘇星月端起一碗黑魆魆的藥湯。蕭淵皺著眉表現得很不情願,十分抗拒,他又沒生病幹嘛要吃藥,就算是補藥也不想吃。
“你要是不喝的話,等到雲璟雲珩雲琛他們回來了,我一定好好和他們說說咱們太上皇的壯舉。”蘇星月美眸一瞟,淡淡道。
蕭淵想到弟弟們層出不窮的“治療手法”,打了個激靈,端過瓷碗一仰頭喝完了,嘴裡還倔強道,“誰知道他們什麼時候回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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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玄武的幫助下,減輕了不少疼痛的白卿安非要即刻動身,蕭家兄弟無計可施,連玄武都被他們求助過了,但還是沒拗過小媳婦。
馬車裡,臉色雖蒼白但精氣神還不錯的白卿安嬌聲哄著自己生悶氣而坐在了另一側的蕭雲璟,“別生氣了嘛,我們什麼時候到呀?”
蕭雲璟只是自責不能幫到小媳婦,因為倭國的事情,甚至不能讓小小媳婦好好歇一歇,男人眼底情緒繁複,定定地看了她一會,才啞聲道,“十天,最快也要十天。”頓了頓繼續說,“我沒生安安的氣。”
知道大哥沒說實話的蕭二蕭三,一個抱著蕭昀,一個看著玄武,就是不吭聲,他們既然不能說服小媳婦,那就更不能拖大哥後腿,反正蕭老四已經被皇兄保護起來,加上還有浮光的貼身看護,他們沒什麼好擔心的。
白卿安無奈,“十天就十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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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陽帝都。
蕭淵已經派人把蕭雲琰好生安頓起來了,沒讓弟弟一個人待在侯府。所以這日,當有福來報侯府門外有人鬧事時,他甚至不想問是誰,只隨意地點了點頭,敷衍道,“隨便她鬧吧。”他那叔母,大抵是和帝都氣場不合,等到雲璟他們回來後,就讓皇叔他們回邊疆去。
安王妃被侯府的下人們攔在門外,英氣的面龐漲紅,她怒斥道,“放肆,本王妃乃是皇家親眷!蕭雲琰可是本王妃親生之子!爾等豈敢攔著本王妃探視!”
儘管面對暴怒的安王妃,侯府的眾人們依舊神色平靜,安靜垂手站在門前,沒有動搖半分,為首的張知白姿態恭敬,口中說的話卻是讓安王妃氣個仰倒,
“卑職不敢。不過,容卑職提醒下王妃,這裡是安豐侯府,是皇家第五子——安豐侯的住所,沒有您的親生之子,您可記住了。”
張知白雖是蕭淵的御前侍衛,但也是張家的嫡系嫡出的二公子,對於安王妃來說,除了借安王的勢,她這個張家旁支的嫡女暫時也端不起姑姑的架勢教訓他,蕭張氏指尖顫抖,咬著牙憤恨道,“好歹本王妃與你同出一族,你竟如此不近人情!”
張知白撇嘴,不發一言,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