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瑤狼狽極了,被蕭家兄弟抓起來的這幾天,她每天都在被盤問,對蕭雲璟他們的愛慕之心一點點消融。
“我要殺了蕭雲璟他們。”狠厲刺耳的聲音響在馬車裡,明月瑤眼含期待,看向馬車裡的另外一人。
與她相比,馬車裡的男子顯得格外清俊貴氣,修長的手指在竹簡的襯托下更添幾抹書卷氣,明月華從容不迫地翻動竹簡,清脆的碰撞聲應和著車輪滾動的聲音,讓明月瑤有三分驚慌。
她努力平復情緒,跪在明月華身邊,“求主人憐惜。”
明月瑤自小便只能稱得上是清秀佳人,即便後來長開了些,嚐到些不一樣的滋味,容貌還是一如既往的驚豔不足,入眼尚可的程度,此刻,她若是好好裝扮,還能算是小有姿色,現下一副街邊乞兒的模樣,直接被明月華嫌惡地踢了一腳。
“啊——”明月瑤二三日沒進食,身體虛弱得厲害,而明月華沒有絲毫憐憫,狠狠一腳讓她撞向馬車結實的車壁。
車轅上駕車的馬伕動作一頓,不知要不要繼續前進。
“走。”
明月華察覺到馬車的速度慢了下來,冷冷命令道。
馬伕不敢耽擱,揚起馬鞭,拉著車架的馬匹吃痛,哀鳴一聲高抬蹄子,奮力跑動起來。
車內沒站穩的明月瑤在這突如其來地加速下,又一次狠狠地砸在車裡,這一次,她沒忍住口中的血腥氣,吐出一口鮮血。
“呵。”明月華瞥見,捲起手中的竹簡,蹲下身子,居高臨下地睨著趴在馬車裡的明月瑤,用竹簡挑起她的下巴,輕蔑道,“明月大小姐,怎麼落到如此境地?”
明月瑤止不住咳嗽,眼神躲閃,不敢看他,強行把口中的血腥味吞下去後,才唯唯諾諾道,“瑤兒不敢,瑤兒只是主子最忠誠的奴僕。”
明月華突地抽手,明月瑤沒有力氣撐住自己,摔在他身後,她正想要再次辯解求饒,明月華冷冰冰的聲音響起,“那本公子問你,秦有志呢?”
明月瑤瞳孔一縮,面上顯現出濃重的害怕和恐懼。
——
蕭雲琛真恨不得回到昨天,給大放厥詞的自己一個巴掌。他十分無奈地看著桌前正在鬧脾氣的小媳婦,再次蹲在她身前,按住她座下的花凳,不讓她逃跑。
白卿安的嘴巴撅的就像是能掛住一個木桶,蕭雲琛又覺得小媳婦著實惹人疼,又忍不住無奈。
他柔聲勸道,“等到午膳的時候再吃好不好,我們早膳吃點別的。”
白卿安:“哼。”
蕭雲琛低低嘆一口氣,不知道怎麼辦才好。白卿安聽見了,知道相公寧願為難自己也不願意給她吃蟹黃小湯包,眼睛都紅了起來,“你變心了!”
小媳婦哽咽的聲音響起,蕭雲琛頓時方寸打亂,一把抱起嬌小的她圈在懷裡,抽出前兩日小媳婦繡給他的絲帕輕輕柔柔地擦她眼角,嘴裡不住地說,“我的小祖宗,不哭不哭,你要是不高興你就打我,我錯,是我的錯,是我壞,是我不好。”
男人嘴裡唸叨著,額間竟也冒出幾滴汗珠來,白卿安見他嘀咕半天也不說給自己吃小湯包,氣得狠狠咬了男人脖子一口。
蕭雲琛悶哼一聲,大掌扶住她的後腦,輕輕撫摸,任她下嘴。
白卿安都覺得嘴裡有鐵鏽味了,男人依舊愛戀地安撫著她,漸漸的,鬧脾氣的小媳婦鬆開的嘴,嬌氣道,“硬邦邦的,咬也咬不動!”
蕭雲琛好脾氣地笑笑,也不招惹她,依舊把她圈在懷裡,拿起桌邊晾涼的血燕粥,拎起調羹準備喂她。
白卿安抗拒地推他的手,“我不要吃這個!我要小湯包!要蟹黃小湯包!你昨日還說日後我想吃什麼就吃什麼的,你騙人,你說話不算話。”
昨日做夢,白卿安就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