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淵呷了口茶,悠然自適道,“對啊雲璟,我皇侄呢?”
這場“不速之客”上門的戲碼,主導者便是此刻老神在在的蕭淵了。坐在主位上愜意喝著茶的他全然看不出一刻鐘前的傷心模樣。
一刻鐘前,雲宅花廳。
蘇星月有段時間沒能見到自己的閨中好友,剛打算好生敘舊了一番,沒想到衛晚夏卻皺著臉坐在花廳裡。
“怎麼了?怎麼愁眉苦臉的。”蘇星月坐下,問她。
衛晚夏還準備起身行禮,自然被攔了下來。蘇星月拉住她的手,嗔怪道,“出去一趟倒是和我生分起來了。”
“謝娘娘。”衛晚夏已嫁為人婦,言行舉止不僅代表了自己更是象徵了夫家,於是,她還是敷衍地全乎了一下禮儀,才幽幽嘆道,“月兒,我想去找我侄媳婦。”
蘇星月柳眉微動,夏夏這雷厲風行的性子,可沒看上眼幾個女兒家過,“夏夏已經見過雲璟他們的夫人了?”
“是啊。”衛晚夏沒精打采的,她和夫君雖在城外莊子上等了幾天,可還是沒等到她心心念唸的安寶,今日終於聽見攝政王回朝的訊息,結果夫君卻說他們也許沒在皇宮,畢竟連皇上都出了宮,所以她便找了來。
“月兒,你說,我們去攝政王府好不好?”衛晚夏眼巴巴,月兒還沒見過安寶呢,“月兒還沒見過安寶呢。”
“放肆!豈有長輩去晚輩府裡見人的道理?”蕭淵兇巴巴的聲音從花廳外傳來。
蕭淵是因為耐不住自己一個人守在屋裡,便想著過來一起陪著,反正他也不是不知道衛晚夏是什麼人。
蕭祁昭:沒想到在父皇眼裡我竟然不是人?
蘇星月和衛晚夏自然起身迎他。
“見過太上皇。”衛晚夏行禮,蘇星月還未曲身就被蕭淵扶住了。蕭淵握住妻子的手,轉身喊起。
知道手帕交和太上皇伉儷情深,但是衛晚夏還是被震驚到了,坐在下首,吐槽道,“我說,也不至於守得這麼嚴吧?”
蕭淵只裝聽不見,轉言他事,“白夫人方才和星月在說什麼呢?”衛晚夏既是白暮冬的妻子,又是月兒的手帕交,還在母后那邊有過幾分體面,他就裝作聽不見吧。
衛晚夏撇撇嘴,幸虧她當年勸著太后沒下懿旨,她才不想她的義兄是一個只會跟在媳婦後頭的軟飯男,尤其是還搶她的夏夏!但還是回答道,
“在說雲璟他們的夫人,這是女兒家的事,就不勞太上皇掛心了吧?”
蕭淵想起不久前皇弟冷酷無情的話語,好奇道,“雲璟他們的夫人你見過了?”
“是啊。”衛晚夏思緒一轉,“不會你還沒見過吧?”她嘲笑道,月兒沒見過是因為她知道今日雲璟他們並沒有回宮覲見,自然雲宅也是沒來過的。不過蕭淵可不一樣啊,他可是去城門口接他們回都的。
“不會吧?我們英明神武的崇仁帝,竟然沒見到?”
蕭淵有些憤憤,但是又不能反駁,恰好此時,蕭祁昭聽完手下人彙報,走了進來。
聽見衛晚夏最後一句話的他劍眉微挑,不知道要不要告訴父皇璟皇叔他們已經回王府了,他的暗衛剛剛就是來報小皇叔竟然痊癒了——蕭祁昭見過蕭雲琰胸口的傷,那可是離心口不過咫尺的距離,就算蕭淵把蕭雲琰放在國師府療養,但國師早就告知過他們,他可救不了蕭雲琰。
“怎麼了?”本就說不過衛晚夏,正好兒子的出現解了圍,蕭淵連忙轉頭問道。
蕭祁昭思考片刻,還是說了,畢竟他知道父皇還是很擔憂小皇叔的傷的,而且明日就是小皇叔的及冠禮了。
於是,知曉蕭雲琰康復的蕭淵就準備衝上攝政王府,而與他志不同但道合的衛晚夏自是跟了上來,為了讓蕭淵沒話說,她還特意拽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