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安試探性地往前走了兩步,不管在哪裡,飯還是要吃的。霧氣散去了些許,不遠處顯現出一座破敗木頭房,有多破落呢——大致和蕭家小屋沒什麼兩樣。
白卿安無語凝額,怎麼她就是逃不開破屋了是吧?她環顧四周,除了白霧和地下的黑土什麼也看不見。
“有人嗎?”白卿安喊,猶豫著要不要過去看看那下一秒就要倒塌的木頭房,黑黝黝地瞳孔靈動地轉了轉,稍等了一會,她繼續喊道,“有人沒有呀,有鬼也行呀,這是哪裡喂?有沒有能出來說一下?”
怎麼這次連記憶也沒有了,真的是!白卿安暗自吐槽,她都還沒和她的相公好好說話,男人們就變成過眼雲煙了。
木頭屋裡沒一點動靜,沒有耐心的白卿安又挪了兩步,要不是沒力氣,那木門鐵定會被她踹飛,白卿安怨念,又挪兩小步。
回頭一看,卻發現還在原地,她有些洩氣,下一瞬,身上突然傳來了力量感,雖然談不上精力充沛,但是起碼能走兩步了,白卿安握了握拳頭。
“我過來了哦,你要是在家你就出來,你要是不在,那就是我家了哈。”她一步一步向木頭屋走去,看似禮貌實則野蠻道。
“吱呀——”
木頭屋並沒有門鎖,白卿安推開結滿蜘蛛網的木門,陳舊的大門發出一聲冗長地吶喊後便沒了聲響,她探頭進去。
一眼就看到底的木頭屋裡空空蕩蕩,也沒有床和櫃子之類的傢俱,只屋子正中有一張和木門一樣破舊的木桌,漆黑的、斑駁的,看不出來是什麼材質。
木桌中間擺放著四塊玉牌,閃爍著微弱的熒光,像即將熄滅的燭火。
白卿安不解,凝神好好打量了一番,發現這小破屋還真只有這四塊玉牌。她伸出手,向最左邊看起來最暗的一塊玉牌摸去,玉牌熒光閃爍,握在手中竟然有種細微的溫熱感。
她心下一驚,將玉牌拿起來仔細端詳,看起來十分普通的玉牌竟然在她翻來覆去地折騰下慢慢在角落邊顯現出了一個璟字。她又探出手去拿剩下幾塊玉牌,不出她所料,剩下三塊玉牌也在相同位置顯現出字了,分別是珩、琛、琰三字。
“這是誰的名字嗎?有四個字,難道是外面的四兄弟?這是他們的空間?不是吧…那我是怎麼進來的?”白卿安長嘆一聲,“難道師傅還真說對了?但是怎麼真命天子還能是四兄弟的,這叫啥,肥水不流外人田?”
“呸呸呸,孃親才不是肥水。”
木頭屋外突然響起一道聲音,奶呼呼的、有些熟悉。白卿安回頭,沒有任何猶豫地抬步朝發聲處走去。
沒走兩步,便發現從天而降了一個小孩,此刻正穿著肚兜坐在她方才站著的黑土地上。
白卿安看著衝她討好一笑的肥崽,心中疑惑更生。
“小昀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白卿安問著面前的小人兒,把他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