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說騷:“兒臣覺得,此法雖能解一時之急,但絕非長久之道。”
“哦?”中間的男子笑了笑,問道,“怎麼說?”
“故土難離,等災情好一些了,這些人終究是要回去的,這東家不過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說完,又指著饅頭小山還有遠處運來的麵粉,說道:“現在物價極貴,就單說這半日功夫發出去的饅頭,少說也得幾百兩,這些人得做多少工才能給東家賺回這幾百兩。”
“說到底還是錢啊。”後面的一個老者感嘆道。
“還不止如此,兒臣剛才粗略的算了一下,就剛才這麼一會兒,他就招了幾百人,加上不能工作的孩子和工作能力差的女人,招工直逼千人,這些人吃住都是大花銷,兒臣算了一下,就這一千人,按現在的糧家,一月就得兩千兩。”
“德兒說的在理,光兒你怎麼看?”中間那個男子看著左邊的男子說道。
“皇兄的算術在朝堂當中都是數一數二的,自然不會算錯,但是卻有一個地方,臣弟卻是不敢苟同。”左邊的男子笑著說道。
“哦?什麼地方。”右邊的男子謙和的問道。
看他們說話的樣子,真是兄友弟恭其樂融融的一家人啊。
“皇兄說的是現在的糧價,但是這糧食不是非得現在買,若是半年前買,最多隻需三成就能買到。”
右邊的男子聽了這話,也是點了點頭,說道:“重光這話說的在理,但是現在若是把這些糧食賣出去,收回來的是可都是真金白銀啊。”
“不是每個北尚國人都要發這國難財的,我們北尚國內也有未雨綢繆為國為民的人。”左邊的男子說道,“就比如六水卿,這麼多年省吃儉用,存下些許體己錢,全部拿來賑災了,若不是他卿的身份特殊,我都想讓父皇封他個官才好。”
眼前的正是皇上、太子和七殿下幾人,昨日朝堂上又吵了一天,兩位皇子都找了由頭避了去,皇上氣的一夜沒睡著,一大早就拉著兩人出來,沒想到就看到這一幕。
皇上聽了重光重德的話,又看向旁邊一個太監,問道:“老東西,你怎麼看?”
皇上身後那個太監聽問,也是樂呵呵的說道:“老奴沒有兩位殿下聰慧博學,國家大事老奴是不知道,但是老奴看到這個。”
太監連著指了好幾處,都是指的孩子。
老太監指了一通,說道:“別的老奴不知道,但是就憑這些孩子就能看出,這東家一定是個極心善的人,不然也不會專門招錄一些帶孩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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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點了點頭,說道:“這些孩子骨瘦如柴,怕是做不了什麼,只能白花錢養著了。”
“陛下所言極是,如此看來,這東家怕是也沒想要收回成本吧。老奴倒是覺得,什麼招工都是藉口,只是讓這些流民有尊嚴的接受救濟,畢竟流民中還是有不少的讀書人,這幫讀書人可都是信奉廉者不受嗟來之食的主。”
“治國光有一腔熱血和奉獻有什麼用,還不是要靠智謀。”太子冷哼一聲說道,“若論熱血與奉獻,無人出六水卿其右,六水卿除了在千秋閣罵罵咧咧之外,別的什麼也幹不了。”
重光聽了這話,自是不認同,冷笑一下,說道:“難道那幫發國難財的人就有用了嘛?”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太子殿下是什麼意思?”
皇上見二人又要吵起來,也是煩的厲害,罵道:“好了,別吵了,也不知道有什麼好吵的,這種人自然是好的,但是太子說的也沒錯,治國不能憑著一腔熱血,還是要謀定而後動。”
重光重德見皇上給事情定了性,也不能再說別的,只能齊聲說道:“父皇教訓的是。”
“老東西,你去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