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衛還要嚇人,他年輕時學古惑仔,與人打架鬥毆,臉上兩條刀疤襯得他如厲鬼一般,手中還沾了幾條人命,當然這些話倒也是別的老師傳出來的,也不知真假,倒也真嚇住了不少人。
別的老師因著這些傳言,看著他連話都說不出來了,但陳九憑著心中一口正氣,與其據理力爭,最後贏得了他的尊重,也讓陳九面對這種人有了巨大的勇氣。
再往裡走,別說伺候的僕人不見了,就連護衛也沒有了,甚至連房簷下的燈籠都陸陸續續少了。
最後四處都是漆黑一片,只能照著月光繼續前行,但陰影處時不時傳來的細小聲音,卻說明這個地方並不像看起來那麼簡單。
眾人又穿過一片竹林,架著我來的三人放下我之後,就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
三人一走,遠處就有一人提著燈籠走來,行了一禮笑著說道:“老爺已經等候多時了,還請陳九跟我來。”
我赤著腳艱難的跟在那人身後,那人轉過來又說道:“看我這個記性,三少爺已經給你取了名,我現在應該叫你陳九衣才對。”
那人特意將九衣兩字說的重了些,現在我這般模樣,哪裡注意得到,只是心中悽苦,想著人之將死,叫什麼名字還重要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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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他這沒頭沒腦的話是什麼意思,但我能感受到那人對我沒有惡意,便打了個哈哈說道:“老爺已經等候多時了,我們還是快些走吧。”
老人見我說話這般自信清楚,也是有一瞬的錯愕,但是立馬就恢復過來,只是點點頭,提著燈籠在前面帶路不言語。
老人帶著我在轉過了幾個彎之後,終於來到了一座小樓面前。
老人說了句老爺就在裡面,然後就熄了手中的燈籠輕輕的往後退去,不消片刻就消失在了竹林裡。
看著面前的小樓,陳九有一種家訪的感覺。不過家訪可不會要命,更不會雙腳凍的快沒了知覺。
陳九心中胡思亂想,但身上還是快步的走到門口,敲了敲門說道:“老爺,我是陳九,我現在可以進來嘛?”
陳九著實是太冷了,也不管老爺是否回答,徑直推開了門走了進去,還特別有禮貌的關上了門。
房間裡面不知道是何機關,竟是極為暖和的,原本被凍傷的腳在溫暖的房間裡癢的厲害,陳九可以剋制,倒不至於出醜。
地上鋪了地毯,腳踩在上面特別的舒服,陳九時不時在地上蹭一蹭腳,想讓腳癢的不是那麼的厲害,但是越蹭反而越是癢,越癢就越是想蹭。
屋子中間坐著老爺和夫人,老爺眼神晦暗端著茶想著什麼,至於夫人則是啜泣的說著什麼,陳九沒有聽清楚,便又往裡面走了走。
老爺看著直接進來的陳九,心中雖有些不滿,但也沒說什麼,可夫人卻是怒不可遏的罵道:“你一賤奴,害我兒性命,我今天定要你不得好死。”
陳九心裡面清楚,誰才是決定自己生死的人,故而也沒有接夫人的話,只是看著老爺微微鞠躬說道:“老爺安好。”
老爺喝了一口茶,慢悠悠的說道:“就憑你剛才那以下犯上,以奴欺主的樣子我就可以治你死罪。”
“我想老爺不會殺我。”陳九自信的說道,但是僵住的腳卻是說明了我內心的慌張。
老爺聽了陳九的話,也是覺得有意思,愣了一下笑著說道:“為什麼我不會殺你,你害我兒性命,讓你死一百次都夠了。”
陳九聽老爺這麼說,也是覺得有戲,趕忙說道:“就是因為我死有餘辜,所以老爺才不會殺我。”
這話說的奇怪,老爺聽了也是放下茶杯,頗有興趣的問道:“這話何意?”
“老爺如果要殺我,名正言順輕而易舉,我毫無辯駁之語更無反抗之力,何必大費周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