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正在叫的那些蟲子。”
“真是我的好主子。”古心在安心享受不用雙腿也能走路時,還可以欣賞昭王僵硬的背影,他們這樣你儂我儂的甜言蜜語,看在昭王眼中一定可惡的要長針眼了吧,重點是他不能發作,這才是最大的樂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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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真是一條漫長的讓人頭疼的花廊啊,古心雖然後半段一直被舒服的抱著,還是不得不驚歎竟有這種長度的院子,“昭王爺平時喜歡園藝?”
“略知一二,閒來無事就修剪一下,算不得愛好。”
昭王府內宮紗燈籠在同一時間點上,那些明亮卻模糊的燈影立刻給龐大的樓宇染上神秘的色彩,伴隨著晚膳的開始,偌大的飯廳正中走上幾個舞姬。
絃樂聲迴盪在屋樑間,古心第一次看到胡番的舞蹈,那幾個外國女子跳躍吟唱,竟也漂亮萬分,“那王爺的愛好是欣賞這些番邦舞姬?”
“哈哈哈,蘭心真是用語犀利,本王喚這些舞姬上來是給二位洗塵,談不上愛好才是。”
“那王爺何不擊缶應和,豈不是能使氣氛好很多?”
“對於樂器本王實在外行,蘭心如果不吝彈奏一曲,才真是求之不得。”
古凌楚含笑飲著酒,此時看他們在討論這些不禁也笑望向同席的納蘭小王爺,那個可愛的害羞男孩竟也參加了晚宴,他此時正看著古心,那專注的眼神好像要把古心的所有思想都讀懂一般,可是一遇到古心回視的眼神就立刻轉頭避開。
說到底還真是個羞澀的孩子,古凌楚手指把玩著酒盞對昭王道,“聽說令郎才是琴中一絕,他的琴藝是‘九尺笛’傳授的,何不讓我們見識一下,也好督促心兒練琴。”
“這……”昭王素來寵慣兒子也是出了名的,他知道唱曉不喜歡人前被注視的感覺,所以也從沒讓他當眾演奏過,就連老皇上邀請也一併推辭了,現在他望著自己兒子一臉的侷促正要拒絕,納蘭唱曉卻忽的抬起頭,那張精緻到透明一樣的臉就那麼抬起來了。
古心終於看到了他的樣貌,真是一看就很纖細的人,連睫毛的陰影都在忽閃的那張白皙的臉上只有瞳孔是深深的黑色,比潭水更深的深深地墨藍色瞳仁讓這個孩子說不出的神經質。就好像一個人長著一張火辣的臉,卻意外的很保守一樣,這個孩子有一雙非常堅定的眼睛,只是性格內向罷了。
男孩還在考慮著如何開口,兩隻手絞緊了外衫的模樣讓人想要把他收進懷裡安慰,就在古心認定他無法應付這種狀況時,他終於緩慢的說出了話語,“我想要彈奏。”
昭王好像吃了一驚,不過他身邊的侍者已經命人搬來了少主子常用的琴案,那上面一把烏漆抹黑的琴在琴尾處有些殘損,古心心道不會是那個吧,昭王已經站起來走到唱曉面前,他好像在詢問唱曉是不是身體不舒服一類的,結果男孩子好像已經下定了主意,他搖搖頭,那些細小的碎髮飄蕩了一下才又落回主人頰邊,那模樣真是讓人喜愛不已。
“主子,那孩子好可愛。”古心幾乎轉不回目光。
“哪裡?”
“就在對面啊。”中間隔了大大的波斯地毯,古凌楚和古心的桌子和對面的桌子間有不小的距離,可也不至於看不到對方的臉。
古凌楚作勢看了一眼,“可我只看到身邊的可愛孩子,對面也有嗎?在哪裡?”
古心嗤笑,這一趟真是不白來,古凌楚竟也可以這樣肉麻兮兮的說出情人美麗一類的話了,真是百年不遇的奇景。
“可是他爹爹好像更有魅力哦。”古心故作不經意的說,果然古凌楚報以一笑,這就是所謂的打情罵俏,古心渾然不覺的和古凌楚進行著這樣的對話,那邊的父子已經達成了一致。
之後,男孩子走到琴案邊上,他的手指很纖細,讓人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