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別推開所有的房門,我發現趁夜闖入竟然是寨主,他見家裡人睡得極死,便闖入媽媽的房間……站在門外的我,看見寨主欲要侵犯使勁掙扎的媽媽,拼命的搖外公、舅舅,但他們沒有任何反應。寨主聽見我的哭喊,拿苗刀挾持我威脅媽媽,最終媽媽妥協的脫掉衣服,寨主獸性大發,拿刀背砸暈了我……第二天,我看見迷茫的媽媽坐在床上梳頭髮,她求我千萬不要把昨晚的事情告訴外公,緊接著領我離開龍塘苗寨。返回雙井鎮的路上,媽媽叫我在原地等待,她去上廁所。可是…天黑了,也不見她回來,我一邊哭喊一邊順著她離去的方向找,在不遠處的一顆樹上,看見媽媽脖子卡住樹枝,才知道她無顏面對爸爸,上吊自殺了……”
“禽獸不如!”我怒火中燒的道,當一個十二歲小孩的面,寨主強姦了他母親,這次夢魘般的陰影極有可能伴隨終生。難怪龍妹七說寨主總色眯眯的盯著龍媽媽,看來此人沒少作惡,外加他一寨之主的身份,搞的寨人敢怒不敢言。
老蔣臉上像掛了烏雲,靜靜地聽齊錚講完,他大步邁入關押龍塘寨主的屋子,將之如拎小雞般提在手上。老蔣右手捏住龍塘寨主脖頸,左手一個大巴掌,“啪——!”響亮的耳光彷彿平地驚雷,龍塘寨主被抽翻在地,血吐沫橫飛,嘴巴子都扇歪了…
林慕夏抬起中跟鞋,狠狠一腳跺在龍塘寨主的背脊,她嗔怪的道:“蔣男神你下手太輕了,小錚,想出氣趁現在,姐姐全當沒看見。”
齊錚微微搖頭,死死的盯住間接害死生母的兇手,偏瘦的身材不停地顫抖,並沒有伺機報復,他冷眸相向道:“我不打,一時的快感無法抹去心中的恨意,我們開始審訊把。”
“知忍,而後謀。”斷命老人橫插一言,旋即閉上眼睛,他的手指輕輕地把玩三枚銅錢。
關好大門,我將龍塘寨主扶起身,斜靠在院牆,感覺他臉歪的很不和諧,索性攥緊拳頭,道:“還我漂漂拳!”反方向蹂了一拳!“砰!”他吐掉兩顆槽牙,非但沒恢復其扭曲的五官,右半邊臉竟然腫了!我抬起頭衝林慕夏歉笑道:“小失誤。”
連遭重擊,龍塘寨主神志有些模糊,腦袋晃晃悠悠的望向我們。為了使他清醒點,我端了盆涼水澆在其頭頂,看向齊錚說:“你問問他叫什麼名字?”
齊錚眼神猶如一柄鋒利的劍,字字如電的問了句。
嚇得龍塘寨主以為又要捱打,答了幾個單詞,又神色驚恐的補了串苗語,意思像是在求饒。
“龍塘寨主叫邰大方,想問問你們為什麼抓他。”齊錚翻譯道。
“邰大方。”林慕夏點了點頭,她瞭然的道:“問他知道不知道龍塘苗寨藏著一個草鬼婆,必須實話說,不然立即處決!”我們並沒這個權力,她這話顯然是虛晃一槍,想另對方恐懼、如實坦白。
齊錚將原話翻譯給邰大方聽,對方立即搖頭,表情很真誠,不像在說謊。我決定試試水,掏出電擊劍,滿臉壞笑的控制劍尖觸向邰大方,他猛地向後挪動,後腦勺撞上了磚牆,再無退路。我猛地將手探出,閃爍電弧的劍尖點在邰大方耳側,驚得他一頭冷汗,吱吱唔唔的道出一堆苗語。
林慕夏疑惑的道:“他說的什麼?”
“草鬼婆,有,住舊址所在山的另一面斜衝坡。”齊錚翻譯完,他想了想,道:“邰大方說的舊址,是遺棄的古屋那邊,而山後,我小時候去過,遍地的墳墓,葬著龍塘苗寨所有死去的人,除了客死異地他鄉的。”
“有意思。”
斷命老人捋動鬍子,他淡笑道:“一座矮山分兩側,前邊給活人住,後邊給死人住。”
“墳墓,死人……”我嘀咕了一嘴,疑惑的道:“小錚,你再讓他把意思說清楚,草鬼婆為什麼住在後山,死了嗎?又是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