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爺道:“四塊九。”
五塊就五塊唄,非得整個零數,我掏出了五塊錢塞給老大爺,他極為認真的把一毛錢硬幣放於我掌心。
我們仨返回了車裡,林慕夏把玩著小布偶說:“Sir,現在離傍晚還有一個小時,等土婆不?”
“閒的沒事,等。”裴奚貞伏在方向盤,睡了一覺。
我和林慕夏交流柔術的事,柔術,是中華民族源遠流長的一朵藝術奇葩,它正式形成於春秋戰國時期,成熟於隋代,唐代進入宮廷,漢代百戲曾經一度鼎盛,新華夏成立後,周總正式命名為雜技柔術,也有稱之為軟骨功的。天南範圍內的柔術人才挺少見,已知的有三位,其中一個年事大了,第二個是嘉兒,已經死亡,唯有第三位,不過近段時間去了京城參加表演,均可以排除。至於不為人知的柔術者,肯定有,不過太低調了,難以查的到。
很快,傍晚到了,我透過後視鏡,望見一個頭發蒼白的老婆婆,揹著行囊,拄著鳳頭拐,步履蹣跚的行走,經過了我們的車子,她沒有停留,走向高架橋的方向。
“頭兒,醒來了,土婆現身。”我推醒了老狐狸,暫時按兵不動,直到老婆婆來到高架橋下的布偶攤子對過停住腳步,她把行囊攤開變為攤子,取出了一個紙筒,和一套筆墨紙硯。這確定是土婆了,她倚著橋壁而坐,將鳳頭拐放於攤前,與此同時,她取出一小錄音機,放著已經少有人聽的老歌。
我們仨鎖了車,走到攤位前。
土婆滿面慈祥的注視著我們,她牙齒掉的就剩了幾顆,“三位,是想打掉心中怨氣嗎?”
“哦,不,是調查一起謀殺案。”我遲疑的道,她的溫暖笑意讓我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不曉得是不是錯覺。我側眼看向裴奚貞、林慕夏,二人好像也極為的忌憚這土婆的笑顏。
土婆淡定從容的說:“老身我體弱無力的,能跟謀殺案扯上關係嘛?”
“一個年輕的男人,前天到你這打小人。”林慕夏蹲下身,她簡單的描述道:“他打的物件叫徐光顏,當時小人腦袋都掉了,沒想到,昨晚打的物件死了,頭顱被人砍掉,不僅如此,連這男人也沒了腦袋。”
“這事我曉得。”
土婆伸手拾起鳳頭拐,她撫摸著栩栩如生的鳳凰腦袋,“怨不得老身,打小人,只是打掉心中的怨氣,這出了事,純粹的巧合。”
觀其面不改色,淡然不慌,老了還能口齒清晰,我感覺這老婆婆不簡單,整不好是真的土婆。我拿胳膊杵了杵林慕夏,低聲道:“慕慕,要不然咱現在走吧,就算井中木和徐光顏的死真的起源於打小人,但畢竟殺人行兇的是衝我們來的食顱兇手。咱警方不可能拿土婆怎麼樣,玄乎的沒有真憑實據,根本立不了案的。反倒是咱仨因此被對方嫉恨上,打了小人,難以保證命源不受損。”
斷命老人和燈神、心晴的存在,顛覆了我們對於常規世界的認知,關於土婆的打小人,我們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裴奚貞贊同了我的意見,我們仨扭頭打算離開時,土婆叫住了我們,“這攤,是想問就能問,想走就能走的嗎?”
“難不成您想強買強賣?”我擰緊眉頭道。
“老身做生意,有個規矩,每天第一個來問的,必須買賬。”土婆點動鳳頭拐,她掃視著我們的眼睛,“打生不打死,打人不打畜,打盡天下負心人,這是為我的原則。單次一千零一塊,三位還請站出來一位,挑個有仇有怨打吧,別讓老身難做……”
第八百四十九章:打小人
事已至此,我們仨真是騎虎難下,算了,我亮出了警察身份,道:“老婆婆,您年事已高,我們不想與您發生不愉快的事情,再繼續鬧就是妨礙公務,請您見好就收吧。”
“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