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都還沒有自己膝蓋高，能別說是四腳著地。
不過看骨架，這小東西應該是個犬類。
秦晨蹲了下來，伸出手指開始逗這小傢伙。
“這麼小一點就衝別人亂叫，很不禮貌哦。”
小東西一直躲避秦晨的手指，每次被手指按住天靈蓋，小東西就迅速擺頭脫離控制。
終於，讓小東西找到機會，一口咬住了秦晨的手指。
“咔嚓”
小東西的門牙碎了。
“嗷嗚，嗷！”
秦晨站起身，看著上躥下跳的小東西，撐著下巴疑惑道：“一堆骨頭也會感受到痛嗎？說起來，這些骨頭雖然看起來跟死亡荒漠裡的骨龍差不多，能跑能跳，但是卻沒有魂魄。”
秦晨轉身看著外面將院子團團圍住的骨頭，各式各樣的都有。
“是什麼驅動你們在動呢？我在此地並沒有感受到陣法的存在。”
那些屍骨朝秦晨圍了過來，就像是蚊蟲追逐燈光一般。
一具人形屍骨走在了最前面，它伸出手，下巴一張一合。
“後生，能借我兩樣東西嗎？”
秦晨嘴角上揚，爽快的答應道：“好啊，你想借什麼？”
“你的魂，還有你的血肉皮囊。”
“這可是三樣東西了。我答應借你兩樣，但是你說的卻是三樣。”秦晨認真的說道。
那隻骨手頓在半空，似乎在想秦晨說的話。
“這…都一樣。那我就借這三樣東西！”
“你這人怎麼變卦呢？這樣吧，你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就借你這三樣。”
“什麼問題？”
“是執念讓你們起來的吧，不過整片荒野的屍骨都因為執念而重新行走於世間，顯然是人為，能告訴我背後之人是誰嗎？”
那骨架愣了愣，回答道：“是攝魂妖王讓我等重新回到人間，只要獲得生靈的魂魄與血肉獻給妖王，妖王就能讓我等重新成為陽世人！”
眼前的這隻骨架也沒什麼心眼，秦晨問了什麼它也就回答了，因為這與它馬上就要得到魂魄血肉來說微不足道。
“問題回答完了，後生你還把東西借我了。”
“這是自然，你來取就是了。”
說罷，那隻骨手伸向秦晨的頭顱，毫無阻礙的穿了進去。
骨手在裡面攪了攪，頭骨上居然能看出疑惑的表情。
“奇怪，你怎麼沒有？”
“這是當然了，你去掏一個紙人的腦子怎麼可能會有你想要的東西。”
秦晨的聲音從另一邊傳來。
骨架還沒反應過來，便只覺眼前的天地突然反轉過來，它看到了已經倒在地上的被拆成一根一根的骨頭。
這應該是它的身體吧？
它又往後面看，那些圍在院子外的屍骨，無一例外都成了一根一根的平攤在地上。
突然，它感覺自己的頭在旋轉，緊接著一雙冷漠的眼睛俯視著和它對視。
“既然是借的，那麼就應該還了。接下來你只需回答一個問題。
那攝魂妖王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