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一樣躺在地上,被落葉掩埋。
不僅蒼雲觀沒了,恐怕,葉家也沒了,而林家,自然也沒了。林安定忽然發現自己不應該恨子陵真人,他應該感謝子陵真人,如果不是子陵真人死了,他現在估計也不回離開蒼雲觀。也不會因此而逃生。
只不過,若是這麼想,林安定發現自己豈不是還要感謝蕭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霎那間,林安定把林家和蒼雲觀滅亡的仇恨,荒唐而變態的歸咎到了蕭易地頭上,因為他不敢去恨剛才那個大漢,就是這麼簡單。可我不希望這隻螻蟻一直都覺得自己是螻蟻。隱藏得太深,所以。我必須讓他覺得自己是隻大象。”
聽見這話,巫芸眨了眨眼睛,忽的“咯咯咯”笑了起來,輕聲說了一句:“只是,不知道我們在那人眼裡,也是不是這種以為自己是大象的螻蟻一般呢。”
血虎習慣性沉默,似乎根本沒聽見巫芸這句話般,完全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這時,一抹綠影從蒼雲觀倒塌的大殿內飛了出來,眨眼便出現在了血虎和巫芸身前,來的是一年輕人,五官極為俊朗,穿著一身綠地發亮地衣袍,如一片綠葉,一頭白色長髮無比柔順的披撒在背後,發端繫著一根綠色細麻繩,系地卻很是隨意,就像扎稻草般。
雖說這白髮年輕人看上去也就二十來歲,可很明顯這不是他的真實年齡,從他那雙眼睛能看見的,除了滄桑便是冷漠,像塊冰,又像雪。
此人,便是蚩神教最神秘的供奉,也是唯一的供奉,沒人知道他從哪裡來的,也沒人他真實名字,就連巫芸和血虎也不例外,不過別名總是有的,名為………葉如雪。
這個別名像個女人,葉如雪自己也承認這是個女人的名字,但他偏生就讓人這麼叫他。
他說他喜歡綠葉,所以要姓葉,他說他喜歡白雪,所以名要帶雪字,這兩樣都是他喜歡的,他希望能把綠葉和白雪融為一體,所以,他叫葉如雪。
“給。”
葉如雪扔給巫芸一枚碑塊,無比悲憫的輕輕嘆道:“兩千五百二十一個人條命,就這樣沒了。”
巫芸將通天碑塊收進了儲物戒,勾嘴露出一絲嫵媚的淡笑,望向葉如雪莫名問了一句:“不見見無名劍宗最後的傳人?”
葉如雪搖了搖頭,很認真的轉頭看著巫芸說道:“小丫頭,不該知道的,不要問太多,懂麼?”
前一刻還和血虎針鋒相對的巫芸,對於葉如雪的話,卻是極為溫順的輕聲回道:“好。”
“哎,問世間情是何物,只叫人……什麼來著?”
葉如雪忽的望向板著一張臉的血虎,而血虎很誠實的回道:“不知道。”
“答得很好,只叫人不知道啊,不知道……”葉如雪搖了搖頭,望著下空陷於一片火海的蒼雲觀建築群,笑道:“我很喜歡殺人放火這四個字,殺人就得放把火,這才有氣勢,接下來應該沒什麼事了吧?”
血虎點了點頭,說道:“這次很順利,三個可疑門派裡本只能動兩個,沒想到第一個就撞對了。”
“既然沒事了,那我先走了。”
葉如雪的話語剛落,人已經不見了蹤影,這時,血虎才低沉的說了一句:“堂堂一個修真大派,就算被滅了也落得如此狼狽模樣,誰看得出來這是一個仙人動的手?怎麼看也像是被一群山賊土匪打劫。”
巫芸輕輕理了理耳畔垂下的秀髮,頗為玩味的說道:“能怪誰呢?只怪蒼雲觀沾上了無名劍宗的事情,還好這次總共也就三個門派態度反常,蒼雲觀又是第一個,若不然,恐怕很難遵守協定。”
“你真的是這麼想的麼?”
血虎面無表情的回了一句,並忠告道:“你可以做你任何想做的事情,但,最好不要想著在無名劍宗這件事上做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