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脫鞘而出,變成了一把明晃晃的雙刃厚胎長劍!
米蘭眼前一花,還沒來得及反應,那銳利的劍光就衝著躲在通風口的她而來。她的手正抓著防塵網,根本反應不過來——
“撲哧”一聲悶響。
血光四濺。
米蘭眼前一片豔紅,她只覺得渾身冰冷。透過防塵網,她眼巴巴地看著,魏泠岫的右胳膊自手肘以下,什麼都沒有了!
東叔的那把雙刃厚胎長劍一定是用媲美日本刀的鋼材煉造的,沉重鋒利,殺傷力極強+他信手狠刺,要把躲在通風口裡的米蘭刺個透明窟窿,他的動作是如此之快,以至米蘭無從躲閃!她本以為自己就這樣一命嗚呼了,豈料,還有人比東叔快一點。雖然只是快了那麼一點點,卻使她逃過一劫。
魏泠岫就在那電光火石的一瞬間,果斷地伸出右臂,擋住了東叔的長劍。他救了米蘭,賠上了自己的一條右胳膊。
米蘭呆呆的,身體已經不是她自己的了。她全身乏力,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地板上飛濺的血漬和魏拎岫的斷臂。
他的右手……他曾經觸控過我的手的右手……米蘭在心中喃喃自語。這一切彷彿不是真的,那天夜裡,魏泠岫右手心的溫度似乎仍然殘留在她的手背上。
魏泠岫鎮定地按住了自己血流如注的傷口,猛地扭頭,直視著米蘭。
隔著防塵網,米蘭只能從他眼中讀懂一個字。不過,這一個字就足夠了——“走”。
神奇地,米蘭的身體又能動了,她立刻放開手裡攥著的防塵網,飛快地順著通風口爬行離去。
防塵網早巳被米蘭擰開了兩顆螺絲釘,僅剩下的另外兩顆無法支撐它的重量,防塵網重重地垂了下來,在天花板上劃出一道弧線,在東叔頭頂掠過。
這讓東叔的動作稍微放遲緩了一些,也為米蘭爭取到了寶貴的時間差。她奮力地爬著,東叔的咆哮聲在她身後傳來: “臭丫頭,你膽子太大了!”話音未落,一陣槍聲砰砰作響,直追著米蘭的屁股。
米蘭絲毫沒有停頓,她爬啊爬啊,她必須得活下來,她活下來,魏泠岫才有希望……
坐在警察裡的米蘭感到氣悶,她焦躁不安地開啟了車窗,一陣風迎面而來,卻吹不走她心底的灰暗。曾幾何時,在魏泠岫的車裡,拂面而來的清風是多麼地讓她心曠神怡啊……
“米米,不要緊張,我們一定能找到他的。”身旁,重案組督察、謝語恬青梅竹馬的好友方羿風體貼地安慰著米蘭。
“緊張?笑話,我都麻木了,現在什麼都想不到!怎麼會緊張?!”米蘭顫抖著尖叫。
“別急,你仔細想想,那個叫東叔的老人提到過什麼地方沒有?他會不會把魏泠岫當做人質,帶著他躲到那裡去了?”方羿風啟發著米蘭。
“我能想起來的全都告訴你了!你還想我怎麼樣?!”米蘭用力地捶著自己的大腿。她驚險地逃離了“魏氏國際”的大廈之後,火速報了警,警察來到的速度也夠快。可當米蘭帶著他們衝到魏泠岫的辦公室時,裡面空無一人,只留下一地的鮮血和魏泠岫的斷臂。米蘭下意識地摸了摸魏泠岫斷臂的手心——還是暖的。這個溫度讓她無法呼吸、無法思考、無法行動……
坐在警察裡,看著警察像無頭蒼蠅一樣瞎找一氣,米蘭一點一點地瀕臨崩潰的邊緣。她的眼睛逐漸沒有了焦距,警車外,平坦的道路變得像橡皮筋一樣,被一隻無形的手拉成了詭異的形狀。好可怕!米蘭緊緊地閉著眼睛。
“米米,沒時間讓你害怕後悔了!”方羿風堅定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沉著點,現在還不遲!魏泠岫還有希望!你快點想想東叔的話裡面到底有沒有什麼線索……”
“我在想!你沒看見嗎,我在想……”米蘭睜開了眼睛,用嘶啞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