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每一年,都有無數人踏上這一道難攀的階梯,無數人摔得鼻青臉腫,爬起來再重新走,無數人攀到頂處,從此不同。
當然,這其中的貓膩也是很重的,但都只是集中在鄉試和省試中,殿試是沒有人敢徇私舞弊的,畢竟那可是當著天子的面。
而在帝國裡,親王的爵位雖然可以世襲的,但太平時代的王爺,只要沒有功績,其人一死,他的兒子將不再受其庇廕,世襲的爵位也會自動下降,成為郡王。而再下去,便是侯爵了,也無法享受任何皇家的便宜。
只是血統上,承認是皇室的,但實際就是被拔了毛的鳳凰,鳥都不是。
所以如果想要安穩的生存,就必須要在十八歲之前透過科舉考試,無論是文舉還是武舉,只要過了前三甲,就能在十八歲時得到封號。理論上來說,封號就以為著可以得到一片土地,雖然還是沒有王的封爵,但也足以一生無憂了。
當然,王儲是可以享受很多方便的,像楚浩這樣,就根本不需要什麼鄉試省試,擁有王爺世子的身份,直接便可參加殿試。
這也是之前楚雲飛一直給楚浩籌謀著的打算,所以才會請萬路先生來給楚浩做老師,只希望在失去了武道之後,楚浩可以好生讀書,參加文舉,搏個安穩的前途。
“父王要我考武狀元?”楚浩回味了片刻,便是理解了楚雲飛的用意,開口道:“可是,我現在這個修為,恐怕連省試都過不了,去殿試,太丟父王的臉了。”
在這個世界裡,楚浩的箴言就是低調低調,再低調。畢竟有著太多未知強大的敵人,羽翼未豐之前展露自己,就和自殺無異。想來這個世子身體被下禁制,就應該是這個道理。而像去殿試這麼露風頭的事情,他躲都還來不及,又怎麼會輕易答應。
“修為並不能代表一切。”楚雲飛淡淡道:“你這段時間的表現,柳老都告訴我了,你修煉多了一股瘋勁,比以前還要用功。看來三年的輕浮在忽然間醒悟,讓你變得沉斂慎重,這是好事。”頓了頓,他又喝了一口茶,道:“不過我是你的父王,是你的父親,我知道你有**,但有些事,卻沒有必要對我隱瞞。”
這句話讓楚浩頓時冷汗涔涔而下,他不經意地側過頭看向那窗外只有斑駁夜影的柳老,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所做的事情,竟在完全沒有發現的情況下,被柳老看在了眼裡。
頓時,柳老的身影在楚浩心裡變得更加高深起來。他甚至不知道,這個終年跟在父親身邊,好像人畜無害的柔弱老人,究竟還看到了什麼。
雖然楚浩的表情控制得很好,但楚雲飛還是看在了眼裡,輕輕一笑,道:“王兒你放心,柳老他只是偶爾見到你在練拳而已,而且那拳法有些意思,所以才向我彙報,並沒有監視你的意思。”
楚浩表面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點了點頭,心裡卻更是堅定了要儘快將須彌芥子的法器做出來的想法。
“再說一下武舉吧。”楚雲飛也不知道楚浩心中所想,便是道:“武舉殿試,並非像鄉試省試一樣只考武技。一是體力,二是謀略,三是膽子,四是騎術,五為拉弓,六為口才,最後才是武技。”
楚浩聽得頭都大了起來,光是個武舉就有七項,真是變態。也幸好這世子三年來頑劣,要是真的功用讀書,被自己闖上了參加什麼文舉,那還不折騰死人。
“王兒天生力氣就大,體力自然不用擔心,至於其他的幾項,父王在多芮城已有安排,花燈會結束之後,父王就會安排你過去。”
楚浩見楚雲飛已是下定了決心,看來也沒有周旋反駁的餘地了。想著在京城裡花燈會之後,很可能會和那對狗男女徹底鬧翻,為明哲保身所想,道:“謹聽父王安排。”
“甚好。”楚雲飛滿意地點了點頭,接著道:“王兒有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