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遇的位置也挺微妙,在一家藝館外,還不是一家尋常藝館, 這藝館隔壁有一家青樓,京城的公子哥們都知道,這藝館與青樓只隔一扇門,門一開,是快活還是隻聽曲兒, 端看銀子給的多少。
齊湛在他表妹身旁左瞧瞧右瞧瞧,除了她和丫鬟外其他熟識之人了。
齊湛試探的問,「表妹可是對這藝館好奇?」
周家表妹有個很好聽的名字, 喚周婉月,乃是齊湛二舅的小女兒,周家也是男丁多,總共就兩個姑娘, 從小就捧在掌心當寶貝寵著長大的。
齊湛覺得她可能是以前沒見過這樣的地方,所以會有些好奇。
周婉月卻搖了搖頭,「不是的, 我在等人。」
齊湛有點懵, 「這藝館裡有表妹熟識的人?」
「我未婚夫, 」周婉月語出驚人。
齊湛瞪眼,什麼情況?
周婉月一臉氣鼓鼓的模樣, 明顯憋不住了,但看了看齊湛周圍的人,沒敢開口。
齊湛便回頭看他的好兄弟們,雖然都是自己人,但畢竟是涉及到人表妹的終身大事, 餘旭堯等人雖然很好奇,但眼力見還是有的,不僅退後了還自覺捂住耳朵表明自己絕沒偷聽。
人一退後,丫鬟就憤怒的說開了,「表少爺,小姐是去年定的親,那人是縣裡一個窮書生,因受了周家恩惠才能讀書科舉,去歲他考中舉人,老爺便提過完婚一事,卻不想那狼心狗肺的東西非說只有舉人功名配不上我家小姐,要等春闈考中進士,然後再風風光光回去迎娶小姐。」
「結果倒好,」丫鬟伸手一指面前的藝館,「那白眼狼剛進京沒多久就來了這種地方,竟還騙小姐每日都在客棧裡專心溫書,我呸!」
那舉人名喚馮思學,說春闈要提前到京找住處,好好溫書,所以去歲科考完沒多久便啟程來了京城,年都是在京城過的。
馮思學為了能將周家的銀子騙到手,供他在京城逍遙快活,對周婉月還是很積極的,隔些時日就給周婉月送信。等他們來京後都還託人往齊家送過信,也是給周婉月的。
周婉月對京城不熟,加上齊家又沒同齡的小姑娘陪她說話,她便生了去看馮思學的想法,也是巧,剛出門沒多久便碰到了,馮思學與兩個同是讀書模樣打扮的人笑容滿面的進了這藝館,藝館的姑娘似乎跟他們熟的很,一口一個馮公子喊的極親熱,還說誰誰誰一直在等他。
即便不知這藝館跟隔壁青樓的關係,周婉月也看出馮思學這情況不對了,她也沒衝進去直接質問,而是帶著丫鬟花銀子把馮思學來京後做的事都給打聽清楚了,今兒便是特意來此等馮思學的。
齊湛看了看這兩細胳膊細腿比他矮了一個頭的小姑娘,皺了皺眉,「等到人了,然後呢?你們打算做什麼?」
齊湛給小姑娘講這事的危險,「那王八蛋不是一個人,而且還都是男人,他若存想對你們做點什麼,你們兩個小姑娘要怎麼辦?」
「還有,看看這兒是什麼地方,再看看旁邊,就那王八蛋拉你到裡頭走一圈,你名聲就毀了,到時候他再用你名聲已毀,假惺惺的說什麼不嫌棄,納你為妾之類的話,你爹孃不得氣死嗎?」
「還有……」
齊湛還有的話沒說完,他看到周婉月的丫鬟掏出了一根擀麵杖,拿在手上轉圈玩兒。
齊湛:「……所以是有什麼我不知道的嗎?」
周婉月溫柔的笑了笑,說道:「表哥,我又不傻,既然敢來自然是有應對之策,小竹是大嫂家武館收留的孤女,雖很小就跟在我身邊了,但武藝卻不差,是大嫂手把手交出來的,對付馮思學這種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完全沒問題。」
「而且,周家還有齊家撐腰呢,馮思學哪敢對我做什麼,除非他前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