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李泰在得知李燼隨趙謙前來參加文會之後,便猜到了自己這位大哥的用意,無非就是收攬大乾的文人之心,藉此拉攏文官清流一脈。
李燼的詩仙之名,早已經傳遍了整個九州,雖然李泰心中有懷疑,但卻也不敢冒險,於是便請求孟莊周出馬,提前修改了此次文會的規則。
此次大乾文會,只比文章,不比詩詞!
在李泰看來,他還就不相信了,李燼能夠斗酒詩百篇,難不成還能一口氣作一百篇絕世文章?
詩詞是詩詞,文章是文章!
能寫出好詩詞的人,文章可未必能作的好!
——
再說回國子監大學堂這邊,乾國的文人名流早已經盡數到齊,有些是出仕在朝的文官,有些是文道名家,也有一些是文壇的後起之秀。
隨著李燼踏入大學堂之內,整個足足能夠容納上千人的大學堂,頓時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片刻之後,又紛紛躁動了起來。
“是大皇子殿下!”
“沒想到此次文會,大皇子殿下竟然也來了!”
“不對,現在應該稱太子殿下了!”
“不奇怪!太子殿下在南楚時,便已經有了詩仙之名,本就是我輩文道之人!”
“說句不好聽的,那二皇子殿下不過是拜了一位好老師,太子殿下才是有真才實學!”
“慎言!這種話是可以隨便說的嗎?”
“其實二皇子殿下的文才也是極好的,只可惜和太子殿下這位詩仙相比,肯定差的不是一點半點,”
“太子殿下的那百篇詩集,首首皆是傳世名作,簡直驚才絕豔!”
“今日文會若是比詩詞的話,便可以一睹太子殿下的詩仙風采了!”
“不虛此行!不虛此行啊!”
——
李泰在聽完屬下的實時彙報,頓時臉都氣青了。
他顯然沒有想到,原來在這些大乾文人的眼中,他那位大哥的地位,早已經遠遠超過了他!
大學堂內,隨著李燼與趙謙兩人入席,糟亂的人群也漸漸安靜了下來。
“楊祭酒,開始吧!”
趙謙沖著臺上一名留著山羊鬍的老者,擺了擺手,開口說道。
“是!”
老者應了一聲,然後清了清嗓子,朗聲道:
“我大乾文人一年一度的文會,現在正式開始!”
“不過在開始之前,老朽先宣佈一下本次文會的規則。”
“經過我與國子監一眾師長們商議決定,本次大乾文會,不作詩詞,只比文章!”
這位楊祭酒此言一出,頓時一片譁然。
以往歷屆文會,向來都是詩詞文章皆有,如今突然改變規則,怎麼看都有些針對性了。
至於針對的是誰,此刻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得出來,自然便是有著詩仙之名的太子殿下李燼!
“楊祭酒,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趙謙當即起身質問,臉上的怒氣已經完全掩蓋不住。
不讓詩仙作詩,虧你們想的出來!
膽敢如此針對太子殿下,你們這幫人是活膩了嗎?
楊祭酒也很鬱悶,規則是此前便定下的,他哪裡知道太子李燼會前來?
“趙大學士,文會的題目與規則是一早便定下來,這個規矩您應該是知道的,老朽豈敢徇私?”
這時國子監的幾名監學也紛紛站了出來,
“此事我等皆可以作證!”
“詩詞畢竟只是助興小道,錦繡文章才是大道!”
“不錯,這是我們這些人共同的決定,並非楊祭酒一人而定。”
眼看眾人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