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薈坐的地方很偏僻,她攪動著面前的咖啡出神。
易鼎這邊的事情解決了,合約也解除了,但是簫悅那邊又該怎麼辦呢?
還能怎麼辦呢?
要想要在娛樂圈混下去,她沒有簫悅根本不行。
簫悅是她遊走在大浪中唯一的木筏,但是偏偏那塊木筏上全部都是刺,簡直讓她碰都不敢碰。
她們曾經是情人,最後變成了仇人,但是最後的最後,卻變成了一種這樣的關係。
她明明知道自己是利用她的,卻還是開出了這樣的條件,用另外一種方法把她綁在身邊。
而她想躲開,但是根本躲不掉。
當簫悅開出條件的那一刻,或許她已經猜到了唐薈最終還是會接受的。
不管是甘心還是不甘心,她總是會接受的。
其實她們彼此憎恨著,卻彼此誰都放不下誰,誰也忘不了誰。
渾身是刺,偏偏又要緊緊相擁。
唐薈坐在咖啡廳裡面出神,這個時候一個尖利的高跟鞋的踏步聲逐漸靠近,唐薈聞聲抬眼,看到自個旁邊站了個陌生的女人。
女人身材高挑,穿著一身白色連衣裙,顯得高貴而氣質雍容。
女人自顧自的坐到了唐薈的對面,一雙手潔白而修長,明顯是經過精心保養過的。她尾指輕點梨花木桌面,發出一聲清脆而悅耳的聲音。
女人笑著推過來一杯酒:“看你一個人坐在這裡出神,想什麼呢?……要不要喝一杯?”
女人語氣不過分熱情但是有一種自然的風度,讓人根本不忍心拒絕的風度。
唐薈沒怎麼去過酒吧,但也明白這是被搭訕了。
女人眼睛狹長而上挑,很漂亮的眼睛,裡面閃爍著些許微光,或許是來自於燈光的反射,但是卻讓人不由自主的沉溺。
女人手指指著那杯被推過來的酒:“瑪格麗特,嚐嚐?”
淡藍色的液體配上冰凍過的瑪格麗特杯,燈光流轉在杯身上,帶著無名的誘惑。
女人語氣中帶著些許期待,唐薈端起酒杯來,輕抿了一點。
“不錯。”
女人笑了起來,流光璀璨。
“瑪格麗特是一個人為了紀念愛人專門調配的一種酒,飽含感情卻總是帶著傷感……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就覺得你和它特別像……你是有什麼煩心事嗎?”
煩心事?
其實對著一個陌生的漂亮女人,當她笑盈盈的問你的時候,不管是誰都會忍不住說些什麼。
但是這除了徒增麻煩之外,其他什麼都不能改變。
但是說出來總是舒服一些的。
唐薈想了想,開了口:“曾經有一個人,我很喜歡她,她也很喜歡我。”
女人笑了笑:“是你的女朋友嗎?”
唐薈有些驚訝的看著她,女人看到唐薈驚訝的眼神,狡黠的笑了笑:“看的出來,你是同道中人。”
唐薈:“……”這怎麼看得出來的?
唐薈也不再糾結這麼多,畢竟只是個陌生人,看出來了或者看不出,也沒什麼關係。
唐薈說的半真半假,隱藏了一些不能說的東西。
“但是我看到她親了別的女人,還有一些其他的原因,總之騙了她,然後離開了她。”
“很多年之後我們見到了,她握有我的把柄,說想……要我。”
唐薈搖搖頭:“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女人沉默著帶著笑意的聽唐薈說,停頓了一下,然後開口道。
“你說你看到了她親別的女人,我覺得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我有一種感覺,她真的很喜歡你。”
“其實聽起來你是被動的那一個,但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