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問明天中午吃什麼,她好準備準備,這麼久沒做飯她都手生了。
簫悅笑笑說隨便。
兩個人都沒談過戀愛,搞起這個來自然也是磕磕絆絆,兩個人對著燭光吃著中餐,感覺有點好笑還不倫不類,但是磕磕絆絆不倫不類又怎麼樣?管他呢。
反正兩個當事人都挺滿足的。
唐薈本著絕不浪費的原則,把一瓶紅酒喝光了。簫悅從小遊走各個宴會上,酒量自然不用說,但唐薈可就不行了,接近三分之二瓶酒下肚她有點犯迷糊,但也不是醉,起碼腦子還是清醒的,只是有些暈沉。
有句話說過酒壯人膽,但實際上也並不是完全正確。
酒是個好東西,在量不多的情況下,它能使人更加坦白的面對自己,有時候一些不敢做的事情,酒醉的時候也會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而去做罷了。
唐薈整個人都扒在簫悅身上,像是小貓一樣的窩在簫悅懷裡,不時的還湊上去親簫悅的臉。估計唐薈本來是想吻簫悅的,可是人有點迷糊,自然對不準,直接對著簫悅那張臉亂親起來。
紅酒的醇香撲在臉上,喜歡的人一直在撩撥自己,是個人都受不了。
簫悅抱都快抱不住她了,連一桌子狼藉都來不及收拾,吹滅了蠟燭之後,室內一片昏暗,簫悅跌跌撞撞的扶著唐薈進臥室,不時還磕著絆著一些零碎的東西,終於有驚無險的走到了臥室,然後臥室的門被大力的關上。
簫悅直接把唐薈扔在床上,唐薈嗚咽一聲,不舒服的翻了個身。她沒睡著,人雖迷迷糊糊的,但是神智清醒的要命,她睜著一雙眼睛,在一片黑暗中看著簫悅。
唐薈如今已經不能回想起那個時候看見簫悅和楊陌接吻的情景了,怎麼想也想不起來,她以前看過一本書,書上對這種情況給出了五個字:選擇性失憶。一種極端的神經自我保護機制。
她是喜歡她的,但是也是更加恨著她的。
她是害死自己父母的兇手的長女,還是在她們確定關係之後還會和別人接吻的人,卻又是對她最溫柔,最疼惜的人。
你說這樣的人,到底是真心,還是假意?但是真心假意又有什麼意思呢?真的沒意思。
她恨不得她死掉,然後自己陪葬。
但是卻也捨不得她死。
畢竟她也喜歡她啊。
極度的痛苦讓她的靈魂和*分開,她的精神似乎是懸在上空中看著這個臥室裡發生的一切,冷靜而麻木。
有人說過,這種狀態下,人往往展現的是最真實的自我。
然後她看見,她自己在一片黑暗中伸出手去,抓住那個站在床邊的女人,用力一拉,看著她毫無準備的壓在自己身上,自己感覺不到疼似的,然後壓住了身上人的後腦勺,再一次的吻上她的唇。這次的吻濃烈而深情,唐薈熱情的簡直像是要吃人,兩雙唇貼合又稍稍分開,再貼合,再黑暗中隱約能看見分開時拉出的銀絲。
簫悅只是稍微愣了一下,之後回吻過來,主動權巧妙的被簫悅重新握在手裡,她伸手摸摸她的臉,順著美好的脖頸往下。
簫悅難耐的哼哼了兩聲,卻沒阻止,放縱的把自己交到了簫悅的手上,熱切的溫度包圍著她,她往著簫悅懷裡縮了縮。
一切都似乎是順理成章,唐薈紅著一張臉任由簫悅動作,一片黑暗寂靜之下,只有微微的喘息聲傳來。
過了沒一會,唐薈模模糊糊間好像聽見了簫悅的手機響了,沒去理會,一分鐘之後手機停了,但過了幾秒之後又鍥而不捨的響了。如此反覆許多次之後,唐薈的手機也開始響起來了。一時間兩個手機的鈴聲充滿著整個臥室,所有旖旎的氣氛被打散。
兩個人衣服都還沒脫完,氣氛全部被擾亂,興致缺缺,只能無奈的分開。簫悅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