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陌也在場,周澤下午有戲份,她作為他名義上的經紀人自然得跟著,不過楊陌一直在一邊看著周澤拍戲的楊陌倒沒什麼反應,向著簫悅看了好幾眼,然後轉過身去了化妝間。
李導還是樂呵呵的,唐薈下午的戲份該過的也過的差不多了,剩下沒幾場零零碎碎的,先送一趟再回來拍也來得及。
雖然大家都心照不宣的認為是簫悅幫方宴開的口,但既然簫悅開了口,哪有不送的道理。
唐薈默默低著頭跟著方宴和簫悅往片場外走,期間遭到了無數目光的洗禮。
眾人的眼睛像是x射線一樣透露著濃濃的八卦*,直勾勾的似乎是想要扒掉她一層皮。
等脫離了眾人的視線範圍,到了比較偏僻的地方,方宴自發自的離她們兩個遠了幾步,抱怨道:“簫悅你也真是的,拉我做墊背需要做的這麼徹底嗎?”
簫悅笑了笑:“我可什麼也沒幹啊。”
想想也是,她確實什麼也沒幹,她跟唐薈是高中同學本來在圈子裡面就不是秘密了,讓個以前的老朋友送一下怎麼了,沒什麼不對的呀。
怪只怪八卦的群眾們啊。
方宴擺出一副我不跟你談的架勢,揮揮手道:“我先走了,四點半的飛機,你們兩再膩歪也給我快點,誤了點我可不管。”
說完就一個人走了,扔下了後面面臨著分別的一對小情人。
片場實在一個古鎮上,屬於一個c市的郊區,人煙稀少,恰好機場也建在附近,從小路上去,走個十來分鐘,就能看見機場的影子。
現在下午三點五十,其實她們也膩歪不了多久,唐薈陪著她走完這一段路,她也差不多要登機了。
四下無人,簫悅悄悄勾起了唐薈的小手指,手掩蓋在了寬大的風衣袖口,也就兩人離的近了一點,旁人看也看不出個什麼名堂。
她們兩個挨的很近,幾乎是肩膀貼著肩膀,簫悅含著笑意,唐薈悄悄紅了臉,被抓著的小手指掙扎了一下,兩隻手相互挨近,然後十指相扣。
她們從來沒在大庭廣眾下做過什麼親密的動作,現在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的,唐薈越覺得臉熱的厲害,手心裡還在冒汗,想要掙脫,但是手卻被另外一隻手牢牢的握住了。
簫悅皺眉:“別動。”
唐薈就真的不敢動了,她走路都有點飄,機械一般的行走,要不是簫悅拉著她,估計會摔倒。唐薈掙扎道:“我沒帶口罩……”要是被別人認出來了怎麼辦??
簫悅用另一隻手摸摸下巴:“認出來了又怎麼樣?……老同學?”
她們本來就是以前的校友,相隔多年不見,重遇在娛樂圈,親密一點也沒什麼,最多被人拍到了說唐薈抱上了簫氏兩位總裁的大腿而已,女人之間本身就比較親密一些,只是牽個手,何況這不真不假的訊息又有誰會相信呢?
唐薈被這三個字說的恍惚了一下。
現在這一幕,在高中和她相遇的第一眼的時候,誰又能想到有現在這樣的未來呢?
分分合合,離離散散,不可他說的七年時光,曾經的過往,輕輕巧巧的用了老同學這三個字一筆帶過,像是隱藏在花月朦朧下隱約的秘密,又像是滿月時雲層完全遮蔽了月光的遺憾。
唐薈低聲道:“如果……”
簫悅挨近了她,坦坦蕩蕩的樣子:“如果什麼?”
如果當時你沒有在校門口看我一眼,如果老徐高瑞帶著我番強的時候沒有被你抓到,如果我當時拒絕在你家留宿……
唐薈笑了笑:“沒什麼。”
從小路走上大路,印入眼簾的是一片空曠而又蕭索的荒地,微風輕拂吹過了瘋長的野草,天一點也不藍,慘白慘白的透著一股子陰沉,陽光完全被雲層擋住了,一點兒也射不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