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的骨灰盒,他想著按理說這大老遠的跑過來送骨灰盒,雖然說送的東西挺讓人傷感,但好歹也要讓人進來坐坐喝杯茶表示一下禮貌什麼的,但這個老太太倒好,點個頭就直接砰的一聲把人給鎖門外了。
小戰士愣愣的足足站在唐家老宅門口足足十分鐘,才回過神來撇撇嘴,轉身想往回走。這時候突然隱隱約約的聽到唐家老宅裡面有哭聲傳來。
壓抑在嗓子裡的,卻又滿含著悲痛與痛苦的,撕裂著嗓子般的哭聲。
那麼悽慘,小戰士站在那裡,突然也感覺到了一股莫大的悲哀。
畢竟是母子之間,血濃於水,再怎麼犯下滔天大罪,再怎麼給家族抹黑,卻也是自己的孩子。
老太太關在家裡哭了好幾天,整個人瘦了一大圈的時候,才顫顫巍巍的站起來,拿起電話,給那個被自己送到隔壁省份讀書的孫女打電話,叫她立刻回來一趟。
打完電話之後,老太太似乎實在也承受不住,臉色蒼白,在一片驚呼之下,暈倒在地。
而唐薈在期末考試前一天,還在教室裡認真的寫作業的時候,被一個電話,召回了唐家大宅。
唐薈萬萬沒有想到,等待她的,是兩個人的噩耗。
第009章 禍不單行
唐薈為了躲簫悅簡直心力交瘁死而後已,好不容易能坐下來寫寫作業,突然又接到了唐家本家的電話,起先是有點驚訝,但是也毫不怠慢的匆匆放下手上的事,向寧蹈請了假之後,趕回了本家。
唐家本宅在學校的隔壁省份的一個偏僻但是幽靜的小鎮,小鎮雖小,但小鎮旁修了火車軌道,每天有兩列車從這裡路過。小鎮不算遠,唐薈傍晚上的火車,第二天凌晨三點火車到站。唐薈接電話的時候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趕時間,也沒帶多少東西,自己獨身一人,抓著個小提包,從火車上下來。
小鎮的候車室建的簡陋,唐薈偏過頭去向著候車室裡看去,裡面燈光昏暗閃爍,長椅上零零碎碎的還坐著一些旅客在等車,腰彎著,有種頹廢的感覺,就像整個小鎮一樣。唐薈再向另一邊望去,通向不知名方向的軌道之後,是萬家燈火,安靜的灑在這座偏遠小鎮裡。
唐薈站在火車站口,二月的冷風呼呼的吹過,凍得她直直打了個哆嗦。唐薈裹緊了大衣,匆匆的往外走。唐薈摸了摸口袋想拿出手機和錢包,卻掏了個空。
唐薈眨眨眼,不顧冷了,仔仔細細的解開大衣將內外的口袋翻了個遍,然後把自個的小提包開啟到處亂摸,始終都摸不到錢包手機的蹤影。唐薈不太相信,翻完了一遍再翻一遍,可惜手機和錢包怎麼找都找不到,明擺著是被火車上的扒手給扒了。
我擦,整個旅途也就七八個鐘頭來著,自個也就大概眯了那麼一小會,手機錢包都被偷了不說,自個還一直沒發現,這是有多蠢?
唐薈徹底黑了一張臉,暗暗咒罵了幾句,順腳踢飛了顆石頭,石頭滾了老遠,唐薈喪氣的蹲下來,抱住腦袋,簡直想消滅了自己。
夜半三更,寂靜無人,這種偏遠小鎮上,連計程車都少的可憐。
凌晨三點的火車站旁,一個漂亮的女孩子長髮披肩,裹緊著衣服,蹲在路邊,還冷的哆哆嗦嗦直打抖。
一個女孩子孤孤單單的蹲在外面,一些流裡流氣的痞子騎著摩托車狂飆而過,突然迴轉過來,對她吹兩聲口哨。
一群流氓痞子眼神帶挑著看著她,明顯的不懷好意,唐薈暗道一聲晦氣,雖然她不是打不過,但是大半夜的先被偷手機錢包再被挑釁,是誰誰都煩躁好嗎?
有個黃頭髮的小青年看樣子也就和她差不多大,耳朵穿了好幾個洞,不過撇開他染的亂七八糟的頭髮和破了洞的褲子不談,長得還挺好看的。
唐薈默默掃過那幾條破了洞的牛仔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