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海鵬死死地盯著遠處筆直站立,手握長劍的謝辰,不敢相信這個結果。
“你的劍氣……為什麼……這麼……強……”
謝海鵬掙扎著說完,想要站起,又站不起來,再次撲倒。
饒州的人連忙上臺,將他抬起,抬下擂臺。
臨走時,饒州的人看向謝辰都是心有餘悸,剛才那宏大的氣勢,那超出一般人對孤山劍法的領悟,震懾了所有人。
“我可能是學了一套假的孤山劍法。”
有人自嘲。
“我也有同感,為何一套普普通通的武技到了謝辰的手上能發揮出如此威力?”
圍觀的人不解。
“呵呵,你們不過是學到了武技的形,沒掌握到神,謝辰,他是領悟到了劍意,甚至可以說,琢磨出祖先在創造這套武技時的心境。”
裁判的話一語驚醒夢中人。
劍意,這的確是修煉劍法最難掌握的東西,是區別一般人與劍道天才的最大差別,可是難以想象,謝辰如此年輕,竟然能夠領悟劍意。
謝辰收劍入鞘,這一套孤山劍法他不知道練了多少遍,幾乎如臂使指,每次演練劍法,他都會琢磨劍法中蘊含的真意,期望最大程度地發揮劍法的威力。
這是他和其他人不同的地方,其他人是長老教什麼,便學什麼,長老們說他掌握了便是掌握了,不去深究,只以現行的武技標準去衡量。
而謝辰,邊修煉,便鑽研,想清楚了再練,練了一會再想,邊實踐,邊總結,故而成就非凡,加上有大千神鏡的幫助,可以助他更完滿地領悟武技真意,更快速地將武技修煉成功,而且是真正的圓滿。
“謝辰又贏一場!簡直不敢相信。”
臺下的人都驚歎。
謝辰如今戰勝饒州第一人,如今,擺在他面前的,只有江州和洪州兩道關隘了。
一旦戰勝江州的謝暮吟,他將直面整個西江路最強的洪州的挑戰!想到這裡,眾人都沸騰了。
一個排名最末的州分族出來的子弟,竟然能走到這一步,他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不止參賽的人驚歎,所有在場觀戰的人都驚訝、不解、疑惑,連在場的執事和長老也都被驚住了。
“謝辰的資質,怕是此次考核裡面最高的……”
十五執事謝松溪吐出一口氣道。
“不錯,他在劍道一途的領悟力十分驚人,與他本人氣質相合,更與我們謝家傳統相合,似乎……似乎他就是為劍道而生,為武道而生。”
謝翠山露出一絲微笑。
“可喜可賀,我們謝家出了這麼一個優異子弟,而且是在我主持的晉升考核中出現的,哈哈……”
謝安開懷大笑,雪白的鬍子都顫動起來。
“他的資質讓我想到一個人,如果那個人還活著的話,一定會驚訝後輩中能有如此接近他的人,謝辰就像是那個人的傳承……”
“長老說的莫非是……”
謝松溪和謝翠山對視一眼,都閉口不言。
“他竟如此強麼?”
到了現在,任是誰也都看出來,謝辰絕對有資格爭奪全場前三甲,謝暮吟自然也不是傻瓜。
謝海鵬和他相差不多,不過是在武技造詣上稍差他一些,修為沒他深厚,卻如此快就落敗,簡直無法相信。
“不管了!我便試他一試!”
“啪”地一聲,謝暮吟將摺扇收起來,插在腰上,走向擂臺。
“謝暮吟上場了!”
“終於到了江州了……”
眾人都看向擂臺,這注定又將是一場引人注目的比試。
人人都在期待,想知道謝辰能否再次取勝,力壓江州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