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極為禮貌地說了句,“秋大夫請坐。”聲音簡直可以甜出了蜜,沈七七琢磨著這櫻桃應該是太夫人身邊的大丫頭,比剛剛出去的花紅柳綠要高一等級,穿戴打扮方面都要略好過剛才的二位,而且守在太夫人左右,一直未離,所以,自是能看得出,是比較貼身的丫鬟。
而秋季謝過太夫人之後,也比較紳士地向櫻桃略一低首,便揮袍坐了下去,隨後櫻桃又貼心地為各位夫人奉上了一杯茶,還附帶著那花花綠綠的,聞著就能讓人流口水的各色糕點,當然每一樣均有秋季的份。
沈七七看著這個氣呀,這古代把人劃分成了三六九等,做奴才的就是這個命,人家坐著我站著,人家吃著我看著,想想這些心裡就窩得慌,看看這一院子的奴才,已經日上三竿了,別說是吃飯了,連口水也沒進肚子啊,再想想自己,若不是昨晚那盤救她半條小命的桂花糕,此時她非被這惱人的尊卑氣得嘔出鮮血來,孃的,憑啥啊……
就在幾位夫人用畢了對她們來說,極其“簡陋”的早餐之後,整個院子突然靜了下來,頭頂偶有幾隻大雁略過,又過了一會兒,花紅終於手持托盤從廚房姍姍而來托盤上放著幾隻碗,每隻碗各裝了一份兔肉小白菜,看上去做的不錯,兔肉鮮嫩,湯汁亮澤,綠油油的白菜葉更是十分的養眼,堪稱色香味俱佳,“太夫人,奴婢將兔肉小白菜準備好了。”
秋季一愣,“太夫人,這是?”
太夫人指了指依舊跪著的沈七七,“這個灶婢說三少奶奶是誤食了兔肉與小白菜,所以才會產生腹瀉嘔吐之感,與廚房並無關係,所以老身差人煮了一鍋,來證實下,如若真是如此,也好還方管事一個清白。”
“是。”秋季起立閃身站到了一邊,卻不忘若有所思的瞧上沈七七一眼。
沈七七卻狠狠地回了他一記眼刀,“哼!看我幹嘛?”
秋季一怔,眼神中掛著不解,卻不敢再看她如此兇悍的眼神,直接將目光轉到了別處。
“你們可有人願意拭這道兔肉小白菜湯啊?”太夫人望向眾人,眾人聞聲,前後左右的互相觀望,卻沒有人願意站出來拭菜。
方大娘也是左右觀望了一下,才自告奮勇地舉了手,“太夫人,我來吧。”
“不行!”二夫人馬上出來阻止,“此事與你方管事關係甚大,難不成你在其中做什麼手腳。”
太夫人也跟著點頭,“方管事,你來拭菜確實有些不妥,包括廚房的其它人都不太妥當,需找找一位與此事沒有關係的人,也確定公平公正。”
“太夫人說的是甚是。”二夫人又上前接了話。
整件事情當中,大夫人陳氏只說了一句話,三夫人馮氏算是一言未發,只是靜靜地觀望,三少爺是二夫人所生,那麼三少奶奶林映雪腹中的孩兒可是二夫人的親孫子,所以自然顯得激動一些,而其它兩位夫人,一臉的事不關己之態,坐在那裡喝茶看戲而已。
這時一個好聽的聲音響了起來,“我來拭!”眾人聞聲而望,居然是秋季。
太夫人蹙眉,雙眼望向秋季,滿心關切,“秋大夫你當真願意拭菜?你並不是我們家的奴僕,而是我們楚家請的大夫,如若真如這燒火丫頭所說,身子可是要著病的。”
秋季一笑,“太夫人,秋季願意。古有神農嘗百草,吃盡辛苦;秋季受太夫人知遇知恩,為太夫人做點事情不算什麼,何況秋季是大夫,如若真的腹瀉嘔吐,自己便能抓藥治病。”
沈七七聽罷秋季的一翻話,忍不住又瞪了他一眼,“哼!馬屁精。”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看他不順眼,難道就是因為他吃了太夫人的茶和糕點,而自己沒吃到?
太夫人含笑點點頭,似是對秋季的表現很滿意。
“太夫人,還是我來吧,秋大夫還肩負重任,楚家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