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的靈體脫離,自己可以吸收或是驅散,是一早就知道的事情,然而,倒底是怎樣將這個靈魂從對方地身體里拉了出來的,他卻完全沒有頭緒,總之,來到了康達爾之後,自己使用亡禱的力量,似乎在以一種很變態地速度增強。
身旁不遠處傳來一聲慘痛地低吼,那一隻眼睛被自己傷到地持刀武者一手捂著滿是鮮血的右眼,一手提著那長刀,衝著自己每走過來一步,竟然都能在地面壓下一個腳印。而聽著周圍地議論紛紛,望著那些武者眼看便想出手的樣子,唐憶知道,自己成了眾矢之的。
“異端、惡魔……你還我……”
“還你母親——”
那右眼受傷的武者正要衝來,然而,話還沒有說完,便已經被另一個聲音所打斷,一條蒼白的刀氣經天而過,隨後,鬥氣炫舞開來,整個場地都是飛沙走石,待到那鬥氣逐漸斂去,站在唐憶身邊的,是長著一副玩世不恭的娃娃臉的少年,頭髮蓬亂,手持雙刀,那剛剛想要衝出的男人,此時已經倒在不遠處的地下,身體幾乎被斬成了成百上千塊,血腥得令人作嘔。
“真是……有愛啊,這麼多人在旁邊看著幹嘛呢?想邀戰嗎?沒問題,手套扔過來,我們兄弟倆全都能接住。”
他拍了拍唐憶的肩膀,隨後笑得稍微誠懇了一點:“當然,如果你們覺得一個兩個不過癮,成堆上……我更喜歡。”
晚上的事情,由於菲利克斯的及時趕到,就此不了了之,放眼此刻的康達爾,真正能夠被菲利克斯視為對手的,除了文森特,以及始終內斂著鋒芒讓人看不透的凱瑟琳夫人以及“光神宮的猛虎”克林頓,其餘人就基本上都差了一個層次,當然或許也有看走眼的時候,但總之,到了這個層次,強者間的戰鬥,並不是說打就可以打起來的。
圍觀的那些人攝於菲利克斯的淫威,片刻之後,自然也就灰溜溜地散了,一路返回半山腰上的別墅,唐憶心中都在思考著亡禱為何會出現這樣的變化。傳聞之中,一千八百年前的魔族大祭司,便曾經是亡禱骨迪的持有者,後來也隨著聖子天一隱身而去,難道說,這位後世人完全不知其身份的大祭司便是埋骨於此?或者說,有什麼東西埋藏在天一的寶藏裡?
與菲利克斯閒聊了幾句,他回到房間裡,從陽臺上望去那座塔樓,希望露西妮會來解開自己的疑惑,然而夜風清冷,露西妮卻始終不曾出現。
殺了個人,而對方本就想殺自己,目前來說,這樣的事情已經不能使唐憶地心境有所動搖。然而將對方的靈魂拿出來吸收掉,這種“吃”了個人的感覺就委實有些糟糕。心煩意亂地坐了一陣,走廊裡砰砰砰的傳來克娜急促的腳步聲,隨後,女孩撞開門,呼吸急促地跑到唐憶身邊。
“不、不、不……不好啦,阿爾……不好啦……”
“什麼事呢,跑得這麼快?”唐憶拿了一杯水給克娜,卻被她一手推開。這女孩幾天以來都在弄那個什麼飛行的魔法機器。昨天聽她無意中說起上一批開採出來的魔法晶石已經運走,眼下康達爾的晶石空虛,礦坑停了工,又已經被戒嚴起來。女孩還計劃著今天晚上去偷偷礦坑,自己找一些需要的晶石:“不會吧,難道你偷溜進礦坑被抓到了,這個你幹嘛來找我。凱瑟琳夫人要罰你,也只能怪你自己太皮。”
“不、不是地,這件事情,我還沒有告訴媽媽。就先來告訴你了……”女孩倒在一旁的椅子上,平復了心情,隨後。向唐憶說起她今天看到的事情來……
深夜。唐憶敲開了凱瑟琳夫人書房的門。
按照以前地經驗。這個時候,凱瑟琳夫人應該還沒有睡覺。果然,片刻之後,身上仍舊穿著整齊長裙的夫人開啟了門,向唐憶點了點頭,隨後去到一旁的小酒櫃上,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