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練自己的感覺統合能力。我丟給他電話簿他不撕,對我們的課本倒是愛得很。」她不善地喵他:「喂,我家可沒有這種毛病,倒是你家八成有。所以你必須負責任,少怪到我這邊。」
「少來,別想要我幫你粘課本,我作業還得重做才命苦。」
她將兒子拉躺在兩人中間,捏著他的鼻子玩。
「那今晚別去參加T大的晚會了。」
呀!差點忘了!他跳起來:
「不行,快準備,我們要去。昨天我已與大姊聯絡過了,小毓寄她玩。」他開始收拾兒子的必需品放到外出袋中。
孫束雅懶懶地,不想起身:
「拜託,又不好玩,頂多可以白吃白喝,可是我怕見到一些討厭的女人後,一點胃口也沒有了。」
李舉韶拿來背袋,將兒子抱坐在床上,替他穿上厚外套後,才背在身前:
「那不是重點啦!我告訴你哦,我們有機會得到T大攝影協會提供的十萬元獎金與一架單眼相機。」
「去偷嗎?」她嗤之以鼻,以她老公那種學了叄分鐘攝影便自稱大師的呆瓜而言,妄想去與人競爭獎金?少來了!不過他……幾時參加了?
「拜託!我何必,那十萬元穩是我的了。今晚展示了二十幅入選的作品,其中一幅就是我的作品。而就我看,其它十九幅實在無病呻吟得很,丟到淡水河還嫌汙染水源哩!」
自大之人,必有自卑之處。她懷疑地瞄他:
「老公,你拍了什麼東西去競選?」
「我們兒子。我在他身上拍了十來卷,不善加利用怎麼可以?如果錢到手了,我們以後就有機車可以代步,多好呀!來,快換衣服,該走了。」
她挑出一件寶藍厚洋裝換著。仍不改懷疑口氣:
「舉韶,你自己說,是不是偷偷動了什麼手腳?還是巴結了某位評審老師?」
把他看得那麼扁?!
「老婆,雖然我不是學攝影的,甚至不是攝影社的社員,但捕捉珍貴畫面可得有天時地利與感覺配合才成。基本上,我向來福氣大,所以十萬元到手也不是太意外的事……別搽口紅,太妖豔了。這件衣服也不好,太合身了,你想讓其他男人看到你胸部曲線嗎?我剛剛說到哪了?我……」
孫束雅丟來一隻奶瓶令他住口。
「無聊男子,走了啦!」
「可是……」他不悅地盯她胸口。
厚披風阻擋住姣好的曲線,她勾著老公出門去也。
眾多的參展照片中,有二十幀被特別放在一起陳列。而二十幀之中不乏裸女、風景,以及各種特效拍成的相片,或老人、老街、蕭條、落魄,一路以黑白相片悽慘到底的哀愁中,絕處逢生地出現獨樹一幟的可愛娃娃相片!
彩色的喔!而且沒有悲苦、孤寂那種意識型態,也沒有刻意彰顯的技巧;它只是極單純的呈現童稚的一面,加上娃娃漂亮得足以當明星的面孔,更加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路過的人全會忍不住停下來觀看。
這幀相片,名字既不是「無題」,也不是「孤寂」,當然更不是什麼「穹蒼」
或「繁華」。它的名字很長,叫 「死到臨頭猶不自知」。
為什麼名字取得如此聳動呢?實因相片中的漂亮娃娃明顯地正在撕毀一本國文課本,且笑得快樂無比。整體畫面呈現的是逗趣且一望即知的單格漫畫效果。
「好可愛唷!是誰拍的?誰家的小孩?」一名小女生只差沒流口水。
「咦,李舉昭,不是企管系一年級的學生嗎?」稍微通曉校內八卦事的男子脫口而出。
「哎呀!是他呀!仔細看果然長得很像,會不會是他的弟弟?還是親戚的小孩?」
在眾人的討論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