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過箇中秋節。至於其他家遠的學子就沒這麼好運了,他們連中秋都不能在家裡過就得動身,有的家裡條件不好路又遠的甚至八月份就開始動身往縣裡趕,要是路上有個病有個災啥的能不能準時趕上考試都很難說,更別說那些要進京趕考的考生了。
言歸正傳,這天晚上,林果香與幾個小的幫著秀才一起收拾行李物品。本來林果香是不願意自己動手的,可是老太太說哪兒有當家的出去考學自己媳婦不幫忙一起收拾行李的?順道還讓她換位思考,如果是她要出去考學,秀才連個行李都懶得幫她收拾,看她心裡會怎麼想。
其實林果香覺得,就是幫忙收拾行李了也不見得那行李就能開出朵兒鮮豔的花兒來吧?不過這話也只敢在心裡嘀咕著,可不敢當著老太太的面兒說出來,要不然還不得被老太太那嘮叨神功給叨叨死?
趙氏可不知道女兒心裡會是這想法,其實她的想法也很簡單,就是女婿到底是出去考學的,寶貝閨女要是對他不重視女婿心裡有氣萬一將來考上拿這個說事兒給閨女下臉子可怎麼辦?雖說女兒是嫁出去了,可是到底是她和老伴兒捧在手心裡長大的,總不能真的眼睜睜的看著她被女婿嫌棄吧?
如果林果香要是知道了趙氏的心思,估計得哭笑不得,說實話她還巴不得秀才能嫌棄她呢,這樣她還落的輕鬆了也不至於天天被人這樣纏著。至於秀才,他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吧,她管不著。
別說,一開始林果香對於秀才出門趕考一點也沒放在心裡,相反的心底裡還隱隱的有些巴望著他趕快走,這樣她的世界就徹底的清靜了。更何況現在什麼都說開了,她也就不用像之前那樣刻意的去維持著那些表面功夫,假裝在人前與秀才做出一副恩愛的模樣,雖然她的心底也有些開始留意秀才。
以前她做夢都想騎著毛驢獨自去趕集,逛街買東西順帶看美人兒,多自在啊,只是身邊有個秀才盯著這想法沒成功過,現在秀才好不容易要走了,她樂呵都來不及了。
不過現在幫著秀才收拾了一下行李,再看王元志和王元越兩個小孩一臉的不捨的模樣,林果香也多少被感染了,心裡也有些期期艾艾的。等幾個小的都走了,林果香終於忍不住開口問秀才:“你身上的錢帶夠了麼?”其實她的本意是想要囑咐秀才一個人在外多注意點身體之類的,不過話到嘴邊卻變成了這麼一句,至於其他的她實在是有些說不出口,心裡多少也覺得彆扭。
畢竟她與秀才並不是原本一開始就做夫妻的,所以兩個人獨處的時候還是少了一些夫妻間才有的默契。
秀才聽到林果香的問話先是一愣,接著便眉開眼笑的把袖子裡的荷包拿出來在她面前晃了一下:“帶夠了,這裡面有二十兩銀子呢,反正到那兒用不了幾天就考試了,也用不了多少你不用擔心。”
林果香瞟了一眼秀才手中的荷包,那個是秀才磨著她讓她給做的,說什麼人家做妻子的都給自己男人做錢袋子,所以他也要,還說什麼這個是作為丈夫的基本福利。林果香那會兒還沒徹底的融合原身的記憶,所以就真的給他做了一個,雖然針腳啥的都不夠精緻,但是起碼樣式新穎,拿出去絕對是獨一份。
後來林果香才知道自己被秀才給誆了,一般村裡的人都是簡單的縫製個小布袋子用來裝錢的,哪兒像秀才說的那樣必須給自己老公制作荷包?還記得秀才當時拿著她剛縫製好的荷包出去好一通炫耀,把林冬青為首的一幫已經成家的男人給眼紅的不行,一個勁的在自家媳婦面前說起這個,把秀才給得意的差點就找不著北了。
為了這個,林果香甚至還被青禾給埋怨了,原因就是林冬青回去之後也磨著她給做一個荷包。青禾平時伺候完公婆還要照顧小的,沒事兒的時候還要做些家務,忙都忙不來了哪兒還有那個閒心去做什麼荷包?這不是吃飽了撐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