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大千溪他們站在兩側,接受莊戶們的跪拜。
這和自己的泥身一起被人參拜,真是一種奇怪的感覺,我不知道我晚上會不會靈魂出竅,來保佑莊子風調雨順。
但是想想還是不要了,光是想想都累,我還是願意多花點錢,讓莊子上的莊戶有糧吃有衣穿。
搞完整個春日祭,已經是中午了,莊戶們又在祠堂內外擺上了宴席。
我坐在祠堂最裡面的上位,右邊是六水卿,左邊沒人,因為六水卿地位太高,其餘人不能坐在他對面。
下位是李耳,莊子上的管事還有阿大他們坐在祠堂裡面。
其餘的男人坐在祠堂外面,剩下的孩子和女人就不知道去了哪裡,想來是在那個壩子上也是吃席。
莊子上的宴席的菜做的不夠精緻,但是勝在味道獨特,偶爾吃一次還是蠻好吃的,我每樣都吃了一點,六水卿很高興,吃了不少。
我吃了一點就有些睏倦,就撐著下巴,看著六水卿吃。
話說六水卿吃東西也算得上賞心悅目,光是看他吃東西我都高興,當然要是沒有哭聲就更好了。
哭聲,哪裡來的哭聲,這道長的白鼠神功練了之後耳聰目明,聽了要比旁人好很多,其他人都沒有聽到,我招呼阿大過來,用我們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讓他去看看誰在哭。
不多時,阿大就提著一個老婦人過來,粗暴的扔在了地上。
老婦人也不知是因為被嚇到了,還是本就不善言辭,也不說話只是哭,李耳站起來掃了一眼眾人,又盯著婦人說道:“殿下仁德,這莊子上若是有什麼不平的事情,你說出來就是,哭哭啼啼又不言語做那般。”
那婦人驚恐的看了一眼李耳,又慌忙的低下頭去,還是不說話只是哭。
莊頭見狀,只能站出來,說道:“啟稟殿下貴人,這王三孃的孩子讀書刻苦,先生說他頗有些天賦,只需勤學苦練,日後不說中狀元,金榜題名還是問題不大的,他男人一聽,就想著冬日裡進山獵些獵物換了筆墨紙硯讓孩子使用,沒想到這一去竟然沒能回來。”
“中年喪夫是人生一大悲,也是可憐。”我感嘆道,“但是學院不是今日才開學,哪裡來的先生,你們該不會是被騙了吧。況且這讀書啊最重苦讀,又不是用好的東西就能學有所成,差的東西就一事無成,你們這真是糊塗。”
管事的連連點頭稱是,又說道:“那日殿下賞了書院之後,沒多久軍爺就來了莊子裡,冬月裡先生也來了,軍爺和先生平日裡也會教孩子們認寫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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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出來這兩人竟然如此愛崗敬業無私奉獻,若是放到我們那個學校,領導至少得在大會上公開表揚十次,少一次都對不起他平日裡pua我們無償加班的那些話。
我在心裡面胡思亂想,之前的校長要如何表彰這兩個人時,六水卻是鬧出了一出好戲。
“斯人已逝,還請節哀。”六水心有不忍,說道。
老婦人聽了抬起頭,啊了兩聲,又是一個勁的搖頭。
“難不成他男人是被誰害死的不成。”六水卿目光如電的盯著莊頭。
“貴人誤會了,按照莊子上的規矩,他家死了男人就租不了這麼多的地,今年開了年,就把他家的地收了回來,租給了別人家。”莊頭說道。
六水卿緊握著雙手,渾身都有些發抖,咬牙切齒的說道:“欺辱孤兒寡母,你們也做的出來。”
莊頭識大體,不敢多辯駁,只是苦笑了一下,想說什麼但是什麼也沒有說。
但是農戶們卻是不是人人都識大體的,六水話音剛落,後面就鑽出來一個女人叉著腰,陰陽怪氣的罵道:“這位貴人想必是好日子過多了,不知道我們這些窮苦人的苦日子。”
“誰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