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理他,繼續走。
“多謝好漢出手相救,可以讓小、女、子自己走了嗎?”
腳步微微頓了一下,但還是沒理他,繼續走。
“穆惜白,”羽清音無奈,一手握拳敲打他的背。“放老子下來!”
終於,世界不再是顛倒的,他的雙腳得以落地。
“傷口怎麼樣了?”穆惜白居然十分難得地首先展開話題!平時他少言寡語,都是羽清音先開口問他,他才會接話。
羽清音搖頭表示已無大礙:“你怎麼……”
他想問他怎麼知道自己在哪兒,想問他為什麼來找他,還想問,他從哪兒弄到那麼多錢。
“我現在是,蘇亦秋府上的幕僚”
哈?
羽清音目瞪口呆。
啥?
穆惜白剛才說了啥?
自己拐彎抹角地想去接近蘇亦秋,想努力做到自然不讓人起疑,而這傢伙居然莫名其妙地,輕而易舉地成為了蘇亦秋的謀士,這算是對羽清音智商的歧視嗎?
如果沒有穆惜白半路殺出來,羽清音的計劃本來是很完美的。
第一步,抓來小土地神打探附近的訊息,化身為秦樓楚館的風月女子,打聽到蘇亦秋的幕後八卦。第二步,化作賣身葬父的孤女博取蘇亦秋的憐憫,為父平冤昭雪而投靠他討個公道,最好能成功地混進蘇府做婢女,埋伏在他的身邊。當然,進府之前得先做點功夫瞞住那個“靑浣”。
羽清音本來想就這樣調查出靑浣和蘇亦秋之間到底在哪一步出了問題,但現在這種構想卻被穆惜白推翻了。
因為他成了穆惜白這蘇府謀士的妻子。
如此一來的確讓潛入蘇府的計劃減少了步驟,可羽清音還沒對蘇亦秋做好調查啊,也還沒有對付那個“靑浣”的方法啊!
這要怎麼調查靑浣是何時被調包的?
當初確實是羽清音助靑浣化身為人,並且灌醉司命偷偷改了蘇亦秋的命格,讓給靑浣與他相遇相識。羽清音努力回憶司命本子上記載的命格,似乎蘇亦秋和這個冒牌靑浣的情況也還滿足發展……不過,難保幕後之人的插手和蘇亦秋對“靑浣”的潛在牴觸,會對著命格所影響,恐怕這之後並不會中規中矩的發展。
想到這裡,羽清音頹然扶額長嘆。
對不住了司命,你又要去跟二郎真君敘舊談感情了。而且說不準這次羽清音也得跟二郎真君見上一面,那哮天犬,怕是又要撲上來咬自己了……
這都是拜穆惜白所賜,孽緣啊孽緣。
不只羽清音覺得自己和穆惜白是孽緣,周圍的人例如未央也一直覺得很匪夷所思。羽清音不是凡人,可穆惜白卻真的只是個凡人,他不會法術,不曾修仙,沒有長生不老之軀,甚至沒有令人驚訝的身份背景。所以未央一直不理解,為何羽清音會跟穆惜白這般糾纏不清。
這也正是羽清音想知道的,明明一直是穆惜白對自己糾纏不清吧!!
翩翩綠葉悠悠從樹上滑落,掉在羽清音用過的茶盞中。
“可還習慣?”
羽清音正冥思苦想解決的辦法,穆惜白一身青衣白衫跨過月門踱步走來,在他身邊的石凳落座,羽清音扭頭麻木地看著他。就算跟他說這蘇府是穆惜白的他都信,穆惜白周身氣質太有氣場,隻言片語和寥寥表情顯露出的風範不是一般凡人所擁有的。這傢伙真的只是個普通人?羽清音怎麼覺得他更像是微服私訪的帝王呢?
“習慣習慣,都舒服死了,有吃有喝有睡……”就是沒有美女妖姬。
羽清音隨意地答道,腦內播放著這幾日在蘇府的伙食和……寢居,想到寢居腦中就閃過二人相處的種種,憋了一肚子火。他現在是穆惜白的妻子,所以蘇亦秋將二人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