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再追問。
羽清音的事不是一個凡人該知道的,他不會把穆惜白牽扯到自己的恩怨中來。
他的過去僅僅是自己的恩怨。
“我們玩個遊戲,如何?”羽清音攏好衣服坐正,正視穆惜白。“每輸一次,就要回答對方的一個問題。”
穆惜白在他身邊坐下,預設了這個提議。
“曲水流觴,與君同醉。一問一答,完全靠運氣,公平吧?”
想了想穆惜白的出生背景,凡界此時的年代,曲水流觴應該還比較流行,而且比起文縐縐的詩詞行酒令,羽清音更喜歡這種靠運氣喝酒的遊戲。
穆惜白沒有反對意見,於是之後他們便坐在彎曲的河渠旁,擺了瓜果糕點,用漆器酒杯盛酒,奏起陽春白雪,開始了這二人的水邊酒宴。因為不能找蘇府的丫鬟斟酒,羽清音便抓住這幾日來一直鬼鬼祟祟徘徊於窗外,似乎對穆惜白圖謀不軌的黃鸝們,逼其化成人形服侍二人。
小黃鸝從水渠上游放下第一杯酒,羽清音與穆惜白端坐於案几前等待,酒杯飄飄浮浮緩緩下來,慢悠悠經過羽清音,停在了穆惜白麵前。
羽清音笑,這水流不急,他甚是滿意。
“先說明白,我可沒用仙法。”
穆惜白看看面前的酒杯,又轉過頭看看羽清音,漠然地拾起酒杯,一飲而盡。
如此灑脫,不愧謙謙君子!難保無人不對他心悅之,欲薦枕蓆。
“惜白,可以告訴我靑浣進府之後有哪些奇怪的地方了吧?”
羽清音得意地揚眉,看穆惜白喝酒,他也很想小酌一杯,但介於遊戲規則,忍下了。
穆惜白放下酒盞,頷首斂眉淡淡道:“從旁人口中判斷,我並不認為蘇亦秋將靑浣帶回府中是因衷情於她。”
這番話令期待的羽清音有些措手不及。
“此話怎講?”他有些緊張,若事實如此,那一切早已不在掌控之中。靑浣與蘇亦秋在凡世相遇是羽清音有心為之,之後他沒再深入。但按照他的預想,蘇亦秋應該會對靑浣動情,經歷一世情劫後飛昇歸位。
“蘇亦秋,僅僅是為了報恩,無情可談,這是其一。”說完,穆惜白看向羽清音。“清音,可以放第二杯了。”
哎哎哎,還真不能小看穆惜白這個傢伙啊羽清音他以為一杯酒就能把話都套出來,,沒想到他居然還搞出其一其二?
嘴角微微抽動,穩住臉上的笑容,羽清音示意小黃鸝繼續放第二杯。如第一杯酒一樣,飄飄悠悠,慢慢沿水流滑至羽清音面前,然後……沒有滑到穆惜白麵前。羽清音看著水中的酒盞,掃了一眼身邊盯著自己的穆惜白,無奈地拿起杯子,仰頭飲下。
他怎麼覺得有點兒奇怪呢?
“涅凰……可是你的孩兒?”
穆惜白還真是專注語不驚人死不休,怎的就突然問起了羽清音那個“兒子”?
“……”
羽清音手中的酒杯還未來得及放下,一臉訝然。
“回答。”穆惜白淡淡地補了一句。
好吧,他得承認穆惜白就是有這種氣場,真是比司命星君還像個神仙。
“此事說來話長。”羽清音長嘆一聲,無奈。“涅凰……有關他的事情我也不清楚,也許是我酒後跟哪位姑娘一夜春宵所得。”羽清音捂著額頭,道出了自己對涅凰這個“憑空而出”的兒子的看法。
“不是。”穆惜白語氣堅定地否定了羽清音的答案。
羽清音抬頭看他,不懂這肯定的語氣是哪來的自信?涅凰不會說話,所以無從得知他的親爹親孃,穆惜白如何這麼肯定?
“總不可能是我生的……”羽清音小聲嘟囔了句。
小黃鸝放下第三杯酒,這次羽清音對不住